师傅,大望路。
出租车开着,她没有说话,我望着窗外,听司机唠叨着,北京的司机可能是最会唠嗑的了,从国家大事到世界形势再到之前一个乘客的口音,凡是你能想到的他都能聊到,坐在车里,你只管有一搭没一搭把这几个词调换顺序的说着:嗯;对;可不是吗;没错;您说的真在理;哎哟,高见哪;哪有哪有……活脱脱的就是一捧哏。
小兄弟,你还没说到哪下呢,大望路这么长。
新光天地。
哟,逛街还赶早啊?
这姑娘不是要去嘛,我就只好陪着咯,顺便进点货。
哦,去那进货可不值当,只是你刚刚说谁,哪有什么姑娘?
就我旁边这姑娘啊?
师傅一脚急刹,把车停下,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把我身旁座位上的那瓶红色液体朝他晃了晃,打开瓶盖闻了闻,向他笑道:“她就在这里面,可新鲜了!要不您也试试?虽然腥了点,但是甜着呢,六十年来我最爱这种品质的,年轻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