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贪睡的我被哇的一声啼哭惊得直接从睡眠状态切换到警觉状态,刹那间,我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知身边的你不见了。“不好,在地上!”那一瞬间可谓是连滚带爬地来到床边,迷糊中看到你侧身趴在地板上嚎啕大哭,连忙一把拎回床上。将你放到床上时大脑终于开机启动了,此时,外公已经以救火队员的速度出现在眼前,伸手接过你后,满是心疼地哄抱。不出两分钟,哭声止住了,你用满是泪水的双眼注视了我三秒钟,瘪着个小嘴立马扭身背对着我。我伸出双手再次将你拥入自己的怀抱,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掰着你的小脑袋瓜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肿块或其他异样后松了一口气,而此时你也已经破涕为笑。“无外伤,无大哭不止,无呕吐现象,那就确定无疑没有伤到啦!外公抱去玩会吧!”说罢我沉沉地躺回床上,内心无比地渴望再来一个回笼觉,可是,已经失去一项权力太久了能力也就不复存在了。掏出身边的手机一看,确实6点还不到。
回老家休养的这段时间,你每天都5点半左右准点报时。每天清晨你用咿咿呀呀向这一天问候,用蛤蜊般的笑容贿赂我,用嗯嗯啊啊央求我带你出去享受空气浴。
一旦出了家门,你就开始以手舞足蹈来宣告成功来表示嗨皮。家附近的小学大概是你最爱的地方了吧。6、7点是老人出来晨练的时间,这个点也就只有老人活动啦,我和你是奇葩。坐在旗杆下台阶上,圆溜溜的两颗黑葡萄直勾勾地盯着前面草坪中央舞太极的彩衣奶奶,偶尔也甩两下那两只莲藕手,蹬两下大象腿。跑步人经过我们跟前,减慢了速度,冲你逗乐一下,你唰地回他一个蛤蜊般笑容。
7点,晨练的老人陆续散了,你依旧兴奋,但我已疲惫,也是时候抱你回家哄睡觉啦。5个月后的你不再是那个能够到点儿乖乖吃手指睡觉的小妞啦,贪玩的本性暴露无疑,即便困得要死,也得奋力睁开眼睛,连带着手脚腰身打挺挣扎。
8左右看着你熟睡的脸庞,听着你匀速的呼吸声,我小心翼翼地讲你安放在床中央,心想可不要再那么快醒来,我终于可以去趟厕所啦,终于可以开始码几个字啦,终于可以悠闲地坐着吃个早饭了,终于可以......好像还有很多,也好像你小睡的这么一会儿我还能做很多事。可是这也是奢求而已,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你就开始扭扭,我必须瞧准时机轻拍你或者把乳头塞进你嘴里,让你顺利完成浅睡眠到深睡眠的过度。等你再睡好后带着各种担心蹑手蹑脚地出房门“不要醒来啊!”“不要滚下来啊”“不要乱扯东西塞嘴巴啊!”。早饭吃到一半我会蹭蹭蹭捧着吃到一半的食物奔到楼上你的房间,轻轻地压下门把手慢慢地推门进去瞧瞧,没醒,还好。类似的事还有很多,比如上厕所时,比如洗澡时,类似的场景每天都要上演n次。
10点左右,你结束了白天的第一觉,好吧,我知道我又得陪玩了。“这个不能塞嘴巴里!”“不要爬那里去!”“不要拿头去撞柜子!”“不要搓眼睛!”“不要扯耳朵!”各种歇斯底里后又得哄睡了,各种循环反复。我只盼望着夜晚的来临......
晚上七点,夜幕降临,我费力地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竭力保持侧身的姿势且上半身与床面呈30度角,这一刻时间似乎显得特别的漫长。若不是身前那个小小的你,我估计坚持不到1分钟,但是现在固定姿势15分钟那是必然的,之后只得侧身贴身继续哺乳15分钟。早已忘记自己是如何摸索出这样一个类似平板运动的哺乳姿势,总觉得这样的姿势能够让乳汁多点再多点。可是,睡梦中依旧吧嗒小嘴的你明明就在传达饥饿的信号。看来今晚又没有了自由安排的时间了,那就静静伴你入睡吧。
渐渐地,我也伴着你均匀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
每个看似一样的一天,有你的成长,有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