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工作,工作,
吃饭,吃饭,吃饭
如果教育者这一职业如同弗洛伊德所讲的那样,是一个“不可能的”职业。那么,为人父母这一职业就“更不可能”。即使人们是用很好的方式去爱他们的孩子,即使这种方式是人们公认的,也总是流于失败。
一些父母宠爱、溺爱他们的孩子,把孩子视作国王;另外一些父母则对孩子漠不关心、冷漠、疏远;还有一些父母不爱孩子,甚至厌恶孩子。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把自己的苦恼和痛苦宣泄到孩子身上,虐待他们。很常见的是,一些父亲不能忍受儿子超过自己,比自己做得好。于是在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因此,我准备用今天上午的时间来同大家一起思考预备性面谈的问题,因为对孩子的治疗工作的首要的独特性源自于这样的事实:孩子们得依靠父母,因而我们的工作总是先从父母开始。
只要有可能,只要这些孩子没有被安置在机构中。
说孩子从属于父母,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最终,是谁制定了家庭的法律?是父母们的神经症。他们的神经症,即孩子们每天听到的、父母向孩子们谈论的症状。各位曾经都是孩子,一定非常清楚的知道每个父母怎样赋予某些能指以特别的价值。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对于另外一些人是睡眠,“必须睡得够久,否则你的生活就不能成功。睡吧,睡吧,睡吧”。要不然就是干净、整洁、有序,必须每个角落收拾得整整齐齐,否则父母们就极度焦虑;或者也可能是精神食粮,它会给予我们力量和智慧 ……
当然,存在一些能指的混合:精神食粮和秩序的混合、睡眠和工作的混合,所有这些都可能联系到一起。一个单独的能治是不存在的,虽然每个父母都想要强调某个特定活动,同时试图压制嘲笑、批评、其他的活动。“你来到这个世上不是为了高兴,为了大笑,为了玩耍,性是丑恶的……”所有这些都耳熟能详。
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就像是一个被截肢的人,稍后又像是被剥夺了身体其他部位的人。但是,不管怎样,一旦摆脱了父母的清规戒律,他还是要去探索。
然而,他这样做将是带着罪恶感的。他可以反抗父母的选择,去做另外的事,但由此而来的罪恶感把探索其他领域的快乐一扫而光。
由此,他得出一个不愉快的结论:在所有的家庭中,哪怕是爱心满满的或是亲切和睦的家庭,总有爆正在统治。
不知道你们是否读过或者听说过乔治·奥威尔的《1984》。这本书描述了一个在某种神秘力量统治下的社会,这股力量没有被命名,但是在决定把语言逐渐浓缩为三两句陈词滥调这一点上,它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无所不能。故事的结局让人脊梁都发麻。整个世界都只思考同一个东西。这种新的语言简化的差不多为零了(奥威尔称之为“新语”),它消灭了我们降生于其中的世界的复杂性和矛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