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常在想,作家为什么有些人随随便便洋洋洒洒写出一大堆文字,或鸡汤或故事。
直到自己开始喜欢码字,并以伪文艺女青年自居。才渐渐明白,写来写去不过是旧瓶装新酒,又或是新瓶盛旧酒。这世间事无非是爱恨情仇柴米油盐酱醋茶,历朝历代大同小异。
爱情,爱我的人我不爱他,我爱的人不爱我。多少人期盼我爱的人也爱我,似乎是小概率事件。再或者,初见时的两情相悦,又能经得起多少轰轰烈烈,终究会被现实洗白。尤其进入围城的男女,不久便会发现,和自己朝夕相伴的伴侣还是之前的那个TA吗?当激情渐渐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消磨的一干二净,不安分的灵魂便蠢蠢欲动,用自己的方式去派遣内心的不安。而安分的人,试图用表面的平静违心地让现实看似和谐。
家,小时候总羡慕那些没有争吵的家庭,因为父母隔三差五便来一场战争,我恐惧害怕却无力阻止,所以就只能暗暗发誓等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一心一意爱自己的人。由恋爱到为人妇,才逐渐意识到没有争吵的家不一定就安宁。恋爱那几年,偶尔争争吵吵,总体还算和谐。婚后,没有争吵,下班后各自看各自的书,上各自的网,生活似乎比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单调。家,便成了一个睡觉的地,原来自己以为终其一生寻求的那个不和自己吵闹的另一半会让生活平淡到窒息。所以,我常常陷入沉思,是不是每个看似和谐的家并不一定多有生机,不过是给人温馨的假象罢了。我想逃离这种平淡,可我找不到逃亡之道。
孩子,或许这就是很多家庭维系下去的理由。每当思维陷入灰色地带,看到那个喊我妈妈的小孩,内心便又有了光,她似乎成了我的希望。或许,需要和被需要是一对双生花,在幼小的孩子那里,妈妈是庇护是依靠,而孩子又何尝不是家的增色剂。感觉我对她的需要已超过她对我的需要,直到某天她不再需要我了,她就长大了。离开家十几年了,父母早已饱尝了这种不需要,很多时候我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他们的孩子。总有一天,我的孩子也会忘记我。
生活,本来的颜色叫轮回。日光之下,世代更替,并无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