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传来她出门的声音。
她去哪里?他不知道,也没问。
这样的日子接近半年了。自从那晚她主动的温存,他冷冷的用:“别,脏,恶心。”拒绝了之后,她似乎内心也明白了一些。
那晚开始,他睡书房,她睡卧室。
近半年的冷战,他用香烟将自己那颗痛苦不堪的心烧得焦糊。
是该做出抉择了,虽然爱的那么深,虽然内心斗争了这么久,但他还是做不到原谅那种触碰家庭底线的行为,他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
他抓起书桌上的一张打印纸,缓缓用打火机点燃。那上面是他录下的泰戈尔的诗句:有一个夜晚,我烧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他将头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清泪两行。
他已经想好了。烧掉所有的记忆,将过去的自己埋葬,去到一个无一人相识的城市,让自己涅槃。
他环视了一遍自己生活的空间,背上行囊,将钥匙放在大门一侧的鞋柜上,顺手带上大门。
“砰”。从此,他与这里的一切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