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21

翌日辰时,秦风收拾停当,拿着时令糕点礼盒,20两纹银聘礼,身穿青色衣衫,头戴黑色头巾,腰系白色缎带,左腰间系着佩刀,脚踏黑色六合靴,大踏步的朝着师傅家里走去。经过院落周围篱笆,看到师傅张有德已经起来正在射箭晨练,见到秦风,笑道:“你小子出去也有三年了吧,我都快记不住你的模样了。”见到我手里拿了很多东西,客气的道:”来就来了,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一边招呼师娘出来拾掇,知道我在家里已经吃饭了,于是叫他姑娘张凌易出来倒茶。姑娘明显已经梳洗打扮,头扎马尾,上着淡黄色长衫,下穿淡青色裙子,出落得亭亭玉立,倒完茶就回到了房中。师傅问了在军队里的情况,秦风将这三年经历的作战和锻炼的过程一五一十和师傅说了一下,师傅听了感慨万千,“当年你师傅就是吃了不识字的亏,打仗一味莽撞,不懂得变通,既然你识字,如果能在战斗中举一反三,对阵型、战术反复推敲,一定能有更好的作为。”并肯定了秦风舍命救战友的行为,“在军队里,要懂得保护自己,当然不是叫你贪生怕死,是要利用所学的知识及时了解上级的战略意图,比如最后一次剿灭马贼,将军明显是利用你们当诱饵,如果你脱了甲,真的懈怠了,可能就会打瞌睡,就会躺下,在战场了失去了警惕性,你的性命就不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了,建功立业不着急,要把基础打好才行。婚事我和你师娘都答应,银子我只收五两,其余的留着你们以后用,听说你休半年的假期,就回去准备一下婚事吧。”

择一良辰吉日,张灯结彩,秦风将张凌易娶回了家中,走完了全部程序,秦风准备领着新娘去长安游玩,在乡里租了一辆马车,朝着长安驶去。远远望见一座高城,绵延十几里,抵近一看,长安城墙高约30尺,由青砖砌成,每隔数里有一城楼,庄严肃穆,之后打听才知道长安城南北长约30里,东西宽约15里,居住人口超过百万。进到市区,沿街的店铺琳琅满目,五彩缤纷的旗帜和招牌各有特点,张凌易是第一次进到大城市里面,一切都是新奇的,走走停停,到处看看。襦裙服是唐代女子常见的装束,上身着襦或衫,一般短且小,下身着裙,裙一般肥且长,裙系高腰至胸部,扎丝带,脚着平头小花履,发型以高髻为美。更有诸多女子穿着“袒胸装”,领口开的非常低且大,暴露出半个胸部,秦风早就听说都城盛行以胖为美,显露是健康的表现,但还是被惊艳到了。长安城内还有诸多外国人面孔,如波斯、回鹘、突厥、扶桑人,原来唐朝的入境管理相对宽松,只要两国没有发生战争,允许外国人持通关文书进行经商、旅游、学习,因此都城内随处可见穿着本族特色服装的外国人也就不稀奇了。秦风花一两银子给丈人师傅买了一把唐横刀,他知道师傅一生喜欢把玩兵器;张凌易买了一些化妆胭脂,还买了几件衣服,给公公、婆婆也带了几件饰品。打听旅馆的店家,老板看她俩年纪轻轻,女方还着红鞋,估摸是刚刚结婚,推荐了两个去处,古观音禅寺和香积寺,张凌易听了一片红云飘过脸颊。

在去古观音禅寺的马车上,张凌易依偎在秦风的怀里,问道:“听说婆婆为了你挑选了好几位少女相亲,其中不乏富贵人家的千金,你怎么不喜欢?”秦风答道:“那些女子我连看都没看,从西域回来的路上,我的脑子里全是你小时候的模样,喂鸡追狗赶羊的,就想知道这三年你长成了什么模样,没想到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好看,难道就没有好后生提过亲吗?”张凌易捶打着秦风的胸口,假装嗔怒道:“眼里就喜欢漂亮姑娘,15岁的时候就有人家上门提亲,父亲问我的意见,我说喜欢秦风,我想等他,父亲让我写信给你,我怕你在军队打仗分神,就一直没写。听说你要放假回家,我是既开心又害怕,害怕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开心的是我脑子里全是年少时的磨样,你带着我去小河里抓鱼,鱼没抓到几条,浑身像个落汤鸡,害的我也被爹爹骂;记得每到夏天,你都带着我出去粘知了,有一次粘了特别多,几乎一小箩筐,回来给鸡吃,当天晚上有一只老母鸡就死了,母亲说八成是撑死了,那可是一只能下蛋的母鸡啊。”秦风听了哈哈大笑,眼里噙满了泪花,他笑这个傻姑娘一直默默的等着他,他一定不能辜负她。

出了长安城往西南方向走了约60里,一座古刹印入眼帘,其气势宏大,香火旺盛,名为古观音禅寺。据说该寺始建于唐贞观年间,位于秦岭终南山的山脚下,寺中最出名的是一颗体态巨大的银杏树,银杏树下坐落着一座观音石像,石像坐东而面朝西,观音菩萨神态极为典雅雍容,银杏树下有一地堡式通道,通道旁有古清泉一眼,唤作“观音神泉”,不论晴天阴雨,泉水不涨不落,泉浸根,树养泉,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又传泉水可医治百病,方圆百里的百姓都来取水饮用。有诗云:”觅来南山枯木枝,燃起薪火煮清茗。一盏孤香味不差,只缘泉深源流长。“

夫妻二人捐了600文换得一祈福牌位,大师郑重在上面写下二人的姓名,并书写了体健安康、早生贵子的美好祝愿,秦风与大师攀谈了起来,了解到贞观十年(注:公元627年),唐太宗李世民一生的挚爱长孙皇后去世,太宗哀伤不已,为了纪念长孙皇后,太宗在寺内亲手种植了这颗银杏树,此后太宗亲自抚养皇后留下的子女,晋王李治和晋阳公主,太宗驾崩,与长孙皇后同葬一穴,开创了帝后合穴的先例。大师接着说道,这寺这泉这观音也经历极不简单,长安城有一活神仙,名叫袁天罡,平时在城内占卜算卦,一日泾河龙王变作一青年书生见卦摊周围围观了很多人,想拿袁天罡开心取乐,便说:“我以项上人头与先生打赌明天长安城是否下雨,如果下雨,先生便自行砸碎摊子,永远离开长安城,怎么样?”袁天罡点头说道:“就依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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