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关系,不用担心晚上写作业会写到很晚,我便和最好的闺蜜,朱色去一块儿取了她的自行车回家。和她同住一个小区的马泽帆,也在其中。
夕阳的余辉,像是金黄色的蜂蜜,均匀的给校园涂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操场上的篮球社团,跑操的初四学生,三三两两走在放学路上的学生,莫名的让人觉得踏实和安谧。
三个人,两辆车,并排着走着,气氛很安静。
“嗨,余繁夕,你知道你有的时候像啥爆?”
正在看的入神的我忽的被马泽帆的声音打断。
马泽帆的发音很清楚,但口音很有些重,这使得他的普通话听起来也活像方言。
我望了马泽帆一眼,他正稍稍的有些坏笑的瞪眼看着我。这种情形我不是没经历过,一般这个时候,马泽帆多半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复又把目光挪开,看也不看他,“像什么?买菜大妈吗?”
我的声音一贯很大,马泽帆也拿买菜大妈来比喻过我。
“不是,”他摇了摇头,身子忽的低下去好多,不过又迅捷的抬了上来,“你有的时候,正要跟我说着啥,又忽的待不说了,哎呀。”
我把目光狠狠地从操场上收回来,头朝着他转过去,以示友好的笑了笑,
“所以说我到底像啥?赶紧说。”
马泽帆得意的拧了拧屁股,活像要唱东北二人转似的扭起了秧歌,眉毛高高的挑起,眼睛挑衅的瞪着,
“啊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马泽帆直接唱了起来。
“快点说,别浪费我的口水。”其实我并不是多想知道,只是觉得他这样表演欲旺盛,我不配合一下,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的“同学情分”。
“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啊?”马泽帆继续挑衅起来。
我懒得废话,直接就追了上去 。马泽帆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体能自然比我好出很多。再加上今天下午的体育课,蛙跳跳的我直腿疼,当然追不上他。
正当我垂头丧气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略显生气的声音。
“喂你俩能不能别把我忽略!我也是有存在感的好吗?”
朱色撇着嘴推着她的小车窜了过来。
马泽帆一脸的轻松,他把车子的支架放了下来,靠在一旁的一棵树上,很有闲情逸致的一只手掐着腰看着我们。
见朱色过来,马泽帆重新踢开脚蹬,回头坏笑道:
“不是我们把你忽略,而是你跟不上我们。”
朱色朝他翻了个几乎要把眼珠都给翻进天灵盖里的白眼,十分不屑的语气朝着马泽帆说:
“你可拉倒吧。”
“还有,余繁夕!”
嗯哈?我这个闺蜜也榜上有名?
“你到底是向着马泽帆还是向着我?”
我十分庄重而又认真的说:
“我只向长得好看的那一方。”
“啊这就对了,我咋那么稀罕你呢?”朱色马上笑逐颜开起来,粘着我的胳膊撒起娇来。马泽帆则看的一脸无奈。
“行了行了你注意点形象吧,马泽帆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