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包了饺子给老大老二吃,他们都喜欢吃饺子,五岁的老大吃了十八个,一岁多的老二吃了6个。这么看来,我们家老老小小都喜欢吃饺子,饺子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的味道,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吃一顿饺子,不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吃了才心满意足。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每次包饺子还会多包一些冻在冰箱,想吃的时候随时拿出来一煮,简简单单便能吃的饱吃的香吃的开心。
小时候腊月二十三吃饺子,大年初一吃饺子,正月初七要吃饺子,元宵节吃饺子,中秋节还要吃饺子。当时不懂为什么逢节就吃饺子,父亲说:“因为饺子好吃啊,以前生活条件不好,讲究吃的人会被人说成不会过日子。其实说到底人们不过就是想借着过节理直气壮地吃顿好的罢了”
家里父母加上我们姊妹几个一共六口人,90年代末的时候,最长的大哥是20岁刚出头的壮小伙,最小的我也有十二三岁。饺子好吃又不能天天吃,对于正在长身体的我们来说,好不容易吃一顿,不吃上三四十个决不罢休。嘴里刚放了一个还没咬碎,筷子上便又夹了一个,生怕饺子都被人抢吃光了。相比我们的吃法,父母吃饺子就慢了很多,以前觉得父母应该就是吃饭慢,后来才明白,父母不过是怕我们不够吃才故意吃的很慢,总是等到我们都放筷子了,他们才能放开了吃。就这样,大年初一,全家人怎么也要吃掉两百个饺子。
两百多个饺子,包起来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工程。吃饺子一定要自己和面自己擀皮才吃的地道,包饺子一定要全家齐上阵才有家的味道。
小时候,包饺子自然父母是主力,和面、调馅是母亲的工作,擀皮是姐姐的工作,父亲主要负责包,而我和哥哥们则主要负责吃,偶尔也打打下手,烧水、剥蒜、捣蒜、分发碗筷、端饺子上桌。
自认为吃饺子一定要捣蒜,蒜汁蘸料是饺子的灵魂,而且这蒜一定要用捣蒜锤砸出来才是那个味。自己成家后尝试过用料理机打蒜泥代替捣蒜锤砸蒜泥,吃的时候发现总觉得哪里不对味,后来才琢磨出是蒜的问题。没了这蒜泥,饺子的香味似乎能少了三分,因此,平时不爱吃蒜的我,唯独吃饺子不能没有蒜。
此外,一边包饺子一边听父亲讲他是怎样学会包饺子的故事也是别有一番意义。
父亲在他们姊妹几个中排行老大,那个年代,家里有这么多口人,能够吃饱根本就是不可能,吃饺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包饺子是父亲十八岁参军当了兵以后学的。在部队第一次包饺子的情景父亲是这样描述的:“当时我们排成一队进了厨房,心里就想,这从来没包过,该咋包啊!结果没成想还挺好学的,就那一次就给学会了!我们一起当兵的战友就没有不会包饺子的。部队伙食好,每隔一段时间就吃饺子,在部队吃饺子从来都是大家一起包,不然你想那么多人,怎么包的过来?”
父亲的故事小时候听着总是觉得无聊,后来长大了再听反而觉得有趣了,越听越想听,现在成了百听不厌的故事,简直可以倒背如流了!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只是听故事的人长大了,讲故事的人变老了。
这些年,除了我们姊妹几个,家里还多了嫂嫂们、姐夫、侄子侄女、外甥们、还有我家老大老二。虽说不能每个大年初一都聚齐了包饺子,但人总归是多了,也更热闹了。包饺子的人多了,擀皮的人手也充足,但和面、调馅始终是母亲,因为我们自认为从来调不出母亲调的那个味儿。每当这时候母亲就笑着说:“肉是一样的肉,菜是一样的菜,调料也没什么特别,怎么就调不出来了?”
饺子出锅了,小朋友们见惯了也吃惯了各种好吃的,总是要都喊几遍才能慢慢吞吞围上桌来。而我们这些中年人却早已整整齐齐坐在那里等待饺子端上桌来,迫不及待想尝一尝这饺子还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饺子。
那个包了硬币的福气饺子你吃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