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偏头痛的时候比较多,到底因为什么?无从得知。师父说,他们有时候也会头疼,忍忍就好了。忍忍吧,总是会好的。
三点多在雨声淅淅沥沥的中醒来,偏头痛还没好。雨在窗外拍打着窗户,雷跟着起哄,似乎是两个调皮的孩子在叫我醒来,这么早叫醒我干嘛呢?
头疼,疼得摸不得,碰不得。想睡,睡不着。倚靠着枕头,听雷声、雨声、人声。有点儿冷,裹紧被子,还是有点儿冷。
昨天中午开始偏头痛,断断续续持续到现在。昨天傍晚开始下雨,断断续续持续到现在。今天是端午节,一年一度,和纪念有关,和屈原有关,和一腔热血不得行,终将热血付流水有关。如今,和吃粽子赛龙船有关。
粽子还是不吃了,赛龙船自然是不曾真实地见过。大概,连离骚也记不得,只有端午节里的雨似乎从故乡滴落到异乡。我不思乡,只是偏头痛让我有些难受。
加德满都细细绵绵的毛毛雨让我一次次陷入江南,陷入徽杭古道那些春雨绵绵的残缺记忆中。伸出手,雨点儿斜斜飘落指端,一点点凉。指端的温热,雨点儿的凉润,在相遇的刹那融合消散。只留一丝丝微凉,一点点余温,触不到,摸不着,抓不住,徒留心中,无法言喻。
据说去杜巴广场走走能够治愈偏头痛,去走走吧,万一真的管用呢。
一只纯黑色的羊睡在杜巴广场的廊檐下,这是一只不声不响沉默的羔羊。无视周边来来去去的人,无视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雨。兀自安然睡着,管他谁家兴废谁家败,管他换了新王,罢了旧时代。睡够了站起来,一动不动地看看这个世界,站够了换个方向继续睡。
看细雨,看行人,看乌鸦呱呱叫着飞过屋顶,头疼的没有那么厉害了。回去吧,记得不要淋雨,会感冒哦。我可不想总是各种不舒坦,不舒适。
早早睡吧,睡着了就不头疼了,早早睡吧,睡着了就不那么难受了。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睡去,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有点儿冷,裹紧被子,还是有点儿冷。
好在天亮了,赖赖床,喝杯热水,写写文字,去吃早餐,去看雨中的行人来来往往。去看尘土弥漫的加德满都在雨中干净清爽不再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