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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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嗯,周末。

一早,收到图片,说是冰山融化了。白色的是燕窝起泡,黄色的是石蜂糖。

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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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中一个手工牛皮本子,500¥,价格可以买一个不错的包了,但是手作物件,是没法跟流水线批量生产的物件相比的,需要足够的耐心,足够的周期,制作人足够的热情,不是生产线,所以,别期待着三五天就能收到,短的个把月,长的一年,当来年的生日礼物,或者节日礼物,更有意外惊喜。

      每个月送自己一件礼物,所以,我要等到下个月月初把她定下来,再等好久好久才可以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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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去年就想约的一场画,一直迟迟未能如愿,今年想着有时间兑现呢。很多事情,看似答应别人,其实是答应自己。

    做了,就觉得是滋养。

    就觉得在一点点填补。

    就觉得时间荒芜,但我还不算荒废。

    四年前的凌晨,经过两天阵痛,有了如也,冥冥之中的宿缘,还不知道怀孕就有种预感,他来了。当天夜里做了一个梦,庆云桥里的乌龟全都浮出水面,大乌龟驮着小乌龟,醒了,就验孕棒验了。他来了。

    前三个月,靠吃药,卧床才调整到让身体能承受承接一个生命的状态。记得曾经有朋友问我,怀孕见红是什么感觉?

    我说,怕你站起来,呼啦一下,掉出来的是孩子。

    多年之后,她也怀孕生子,也遭遇安胎静养,见我后,第一句就是无比清晰的明白了,那时那句话的意思。

    怀孕,阵痛,顺产,初乳,乳腺炎。

    这是我预想中的一个女人成为母亲的完整状态,一个生命的孕育到剥离。

    我不能接受剖腹产,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必须感受两个生命共同努力的鲜活,我尽力,而你,我的孩子,也在努力,而不是熟睡中就让你一下子来到这个世界。

    那种顺产的仪式感,是最美的尽力而为,哪怕,用你来延续我。

    可以在一次次的用力,收缩,阵痛中感受到你的柔软,你的温度,你的气息。

    记得,用完最后一点力气,感受到你的呼啦一下,接生护士把你抱到我面前,是男孩,七斤八两。

    我忽然就瘫软了,有泪水,我说,谢谢你来,我告诉护士,谢谢有你陪伴。

    我第一句话问的是,他一切都健康吗?小脚还好吗。因为当初做四维时医生告诉我,有一只小腿被压住了看不到脚,但应该没事。

    却不知,担心和牵挂从无止境。

    然后你安静的躺在我旁边,皱皱软软的,像个小老头,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闹钟,凌晨两点整。

    身体才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用力过后的不可控制。缝针也已经感受不到,只能听到自己大口的喘息声和针线来回穿梭的声音。

    我记得,相爱,去爱,要如命。

    产后抑郁,每个月一次乳腺炎快把我折磨的受不了,四个月,在又一次严重的警告不可以再哺乳后,你真正的跟我的身体依赖彻底告别。

    六个月,我上班,你就开始跟着奶奶睡。直到现在。

    你依赖她比依赖我多,我并不心生妒意。因为血缘关系不可替代,因为,你们同样需要陪伴。因为,在你每一个需要我的时候,我也许并不在。

    就到了如今。     

    无可否认,双子的双向人格,一会宜室宜家,一会渴望浪迹天涯,风向星座,不固定。或者说,无定性。

    生活应该有多向可能性,我不说一生固定于哪种。

    孩子在慢慢长大,雾气在慢慢消散,积雪在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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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得浮生半日闲,小憩一会儿。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

    孩子会越来越像孩子,自己会越来越像自己。

    一切都会适得其所。

    我们都会殊途同归。

    生日快乐,我的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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