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断断续续的,一直下雨,还是大雨。夜半时分,总能看到闪电亮光,从窗前,倏忽而过,静谧而颤动。
插了耳机,歌声尽量的大,希望多少可以避开点尾随闪电而来的雷鸣。
躺在九十六岁太奶奶身边,我知道她又做梦了,呓语声声。
打雷,惊雷,可以劈开我家房顶的雷。
我又要走了,最近每次出行,都带着两本书。一是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二是王开岭的《精神明亮的人》。都已经读完了,但还是想继续读。
她是三毛,她说,后来,我一度变成一个不相信爱情的女人,于是我走了,走到沙漠里头去,也不是去找爱情,我想,大概是去寻找一种前世的乡愁吧。
身处世界最大沙漠撒哈拉,一时之间心中满是荒凉,在那个不名之夜,她像黑暗中的蔷薇,身心贞洁,倔强如石,历过惊恐后,拼命拉回深陷泥沼的他,而回家路上,却一致说,明日定要再来。
至于王开岭,他在开篇便写道:让灵魂从婴儿做起,像童年那样,咬着铅笔,对世界报以纯真、好奇和汹涌的爱意。
他重述了俄国作家帕乌斯托夫斯基在《一篮枞果》的一个故事,神秘人在迷路中偶遇在树林捡拾枞果的女孩,他们成了好朋友,一路聊天采野花做游戏。分手之际神秘人说送她一份礼物,在她十八岁生日时。时光飞逝,缘分使然,音乐大师爱德华为一位年满十八岁的少女赠上新作“女孩子的幸福”。
读到这个故事故事时,我也被震撼了!那首曲子里,有着西部大森林的幽静、清脆的鸟啼、黎明的雾、露珠的颤动、溪水的流畅、松软的草地、牧童和羊群、云雀疾掠树叶的声音,还有一个拾枞果的小女孩颤颤的身影……
只要读着,便容易进入他们的世界,一个与众不同、无法述说的领域。
灵魂的萤火、大地的忧郁、精神的路标、以及,无处安放的心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