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十九世纪的圣城耶路撒冷(Jerusalem),天已转冷,但还未降雪。
在书店里,伊万诺夫娜买了一本精装版的《塔木德》(The Talmud),千百年来,这本书维系着离散于世界各地的犹太人,使之不至溃散湮灭。
在哭墙外,一位来自于旁遮普邦(Punjab Pradesh)的锡克人(Sikhs),伫立不语。他神情肃穆,嘴唇微抿,宛若一尊神塑。
锡克教(Sikhism)的教义不许偶像崇拜,但这不影响他深刻理解并同情犹太人在历史上的遭受的种种苦难。
我们用旁遮普语与他交谈,乃知道他来此之目的,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妹妹。她妹妹是帕拉克里语(Prakrit)和马拉地语(Mahratti)的专家,在幼年时受到《格兰斯》的影响,到了少女时,则误入《圣经》(The Bible)之迷途,被一位法兰西的少年俘获芳心,远走他乡。
他是一位典型的锡克教徒:包头蓄发,不苟言笑。然而待人诚恳,言语之间除了有些冰冷之外,并无其他不妥。
脸上有一处疤痕,是在效力拿破仑·波拿巴(Napoléon Bonaparte)时,被不列颠的炮火烧伤所致。我们拿出拿破仑·波拿巴在枫丹白露宫前拍摄的照片,作为微薄的心意送给他。
他忍不住用法语惊呼:“哦,我的皇帝陛下。”并再三向我们表示感谢。
此时为西元一八二〇年,拿破仑已被同盟军流放于圣赫勒拿岛(Saint Helena),且将在第二年死去。
由于“时空旅客协定”的限制,我们不能将此事告知,只能目送他离开哭墙,最终消失于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