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安静下来的时候,总会想到复杂这个词,工作和生活弄得身心俱疲后,总得想办法释怀一下,无论何种事情觉得简简单单处理最好,这样一想,简单便成了心里面一个温暖的依靠。想把工作和人际关系处理到最简单,最一目了然,最透明直白,当然也想收到比较好的效果,可有时也会事与愿违,得偿非所愿。
企业大集体性质的员工是八十年代的产物,当时是为了解决在职职工家属的就业问题,政府和企业也是煞费苦心。这些人普遍没学历,没有一技之长,靠父母关系找一个栖身之所。国家从去年开始,要对早已经下岗的企业大集体员工进行一些补偿。这是一个弱势群体,年龄偏大,女性占了多数。国家政策出发点是好的,国富民强了,想起了那些曾经的困难群体,也许现在也不富裕。企业改革的时候,这部分人没有正式的劳动关系,对在职职工进行补偿的时候,他们是被抛除在外的,所以当年没有得到补偿就下岗了,下岗之后很多人始终没有生活着落。如果这个政策落地之后,每一个人会有1万多的补偿金。事是好事,但这个过程却很麻烦,需要提供一些必要手续和证明。
辖区有八家单位,是05年改革之后被集团公司一起收购的。当时与地方政府签订的产权转让协议上,很明确只接收现有的人财物,与原来已经下岗的大集体员工没有任何关系。原则上和理论上大集体员工是找不到这八个单位的,唯一有关联的就是这些人曾经在这些单位呆过。
某局是处理这个事情的主管局,一位副局长主抓这项工作。我与副局长打交道多年,站在主管局的立场上,他们讲的是政治,而我坚持的是原则。开碰头会时,我把人事和劳资主管都叫去了,也很诚恳地表态,会尽最大努力对此项工作做出支持和协助。说句心里话,这个事情细究起来很繁琐,需要身份核对,需要去政务大厅提档案,查找工商营业执照,还会费力不讨好,明摆着就是替局里干活,但也不好说什么。
开完碰头会之后,副局长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安排下属把我的手机号码贴在了局通知栏上。我不怕接电话,也不怕自己说不明白,只是这些大集体的员工找我一点用也没有。当我接了很多个电话接待了几个人之后,我才发现我说的再明白也没有用,他们以为这个补偿钱是我们集团出,虽然有些人疾病缠身我也很同情。隔了没几天,这些老姐姐们去局里告我不接访。副局长把我找过去说这件事,我的态度很明确,这根本就不应该是我接待的事。然后这个事就很快被我的集团领导知道了,打电话给我问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领导说我做的对,对我的指示是,对于有些事情也需要有一个鲜明的态度。站位不同角度就不同,有矛盾也是必然的。
我安排人事和劳资把这些单位的三产和副营原始工商营业执照提调一遍,有很多已经早就注销了,把这些情况列表加上备注,然后发给局里相关人员,和他们说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完了。
我喜欢简单的处理事情,这和与人相处一样,有同感就会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