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申时,一骑快马停在骆邑侯府门口,未及府内小童听到马蹄声出来,马上之人已一个完美翻身下马,快步而坚定向门口走去,待小童出来,喊了声:“公子。”便去牵马,只见阿吉也骑马归来,便揶揄道:“阿吉,公子是越骑越快,你和公子武一样练,马一样骑,你却如何越骑越慢了?是不是马变了性,变成蜗牛了?”一边说,一边嘻嘻牵着马从侧门向府内跑去。
阿吉自是不饶,开口道:“去去去!”
阿吉自牵着马刚进入府内,管家匆匆而来,道:阿吉,夫人生病了,你让公子去看一下吧。
阿吉心想,夫人身体向来不好,只是平日却并不让公子去看她,并不是公子不去呀,这日子不到,去了怕是要生气。
暗自想着如何告诉骆无悔,来到前院,却见他已向主院方向走去,手里拿着从猴师傅那里骗来的一件玩意儿。高大颀长的身材,十七岁的男子,此时却像一个孩子样蹦蹦跳跳。
“母亲,母亲。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宝贝来了。”
此时屋内之人听到声音,却是一阵惊慌,连同丫头门,一通操作,待无悔看到时,只见骆侯夫人正端坐于软塌之上,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书,微笑看着门口。
无悔一下扑到母亲怀里,伸手抱了一抱母亲,才又退下磕了头施一礼,完了开口问道,母亲这几天可还好?
“好好好,我儿好母亲便好。”拉着骆无悔坐到自己身边,牵着他的手放于自己手上,轻轻拍着,看着这个现在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身为皇室宗族,作为管理一城的侯夫人,又是南来国公主,从小受着严格的训练,一切以国家为主,这个国家,即有国又有家。与齐国合亲嫁给齐国骆邑侯为妻,
本是两国和平共处,不再有战事发生,且能联合起来,抵御那些周边觊觎的诸侯国,百姓安居乐业。只可惜一连生了五个女儿。
为保两国利益,南来国一直催促再孕生子,只因年龄不适,吃下不少补药,待产下一子身体像被掏空一般,竟是一病不起,将养了两三年才慢慢稍有起色。
于是自儿子小时便定下规矩,禁止无悔随意到自己房中来,为的是怕自己母性泛滥,不舍得儿子离开,更不舍得他受苦,自古慈母多败儿。
且他是皇室血脉,将来是要照管好这一城百姓和守护齐国国土的,怎么能因一已之私,毁了他的责任和使命。
想到此,这侯夫人,不觉叹了口气。
无悔见此,从那手腕上乾坤圈内拿出一物,想让母亲高兴起来,放于他母亲手中:“母亲快看。”
骆侯夫人只觉掌中一凉,但见一青白色玉瓶立于手中,高度约有一手掌那么长,看起来倒是细腻精致。只是不知有何用处。
“这是猴师傅前段出去游历新得一物,听说内中注水,插一支花进去,可长开不衰,即使枯花也可复开。”无悔给母亲一边解释,一边兴奋的有些期待。
骆侯夫人却是不信,要说这隐身衣和乾坤圈,配合特殊的材料,能工巧匠亦能做出,只是这枯花复开,却是不可思议。但为让无悔开心,却也没说什么。
“我儿有心了,累了一天了,快去歇息一下吧。”
无悔见母亲开心收到礼物,便施礼退出。刚刚走出正院,骆侯夫人两手马上支于方桌之上,同时感觉头晕,气喘,似是出了很大的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