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朋友”转学了

陈乔博的影音爱好随着开学时间的临近而消减。因为这在他的思想中，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一部分，或多或少都不能肆意地被其他外人毫无理由地侵占。同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思想，先不管跟其他人一不一样、合不合群；每个人都有资本自己去主动喜欢对一个物品的深刻钻研，都可以有自己独特的爱好。如果将这个爱好进行到底，以后就有可能会发挥到那种对其十分热爱的态度、沉迷其中，痴迷得无法自拔的那种“疯狂”程度。甚至陈乔博认为，只要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那么空闲时间就早已容不得它的安身，还可能和正当的工作领域挂钩，还可能会过得更好、活得更幸福美满。

想是想着很美好，但是具体一落实，陈乔博就发现，这些“资本”实际上都是些假货，那些真正有权利去拥有自己的爱好和选择自己的工作的人，那是成人才有可能的事情，在现在义务教育时期的未成年人，他们的当下任务只是学习、考试，完全没有这种把自己的时间完全投入到自己的爱好当中去的，干什么都没有学习重要、干什么都必须放下来，专注于学习，其他一致都是干扰项、什么都可以被没收，只有作业和考卷不能。反正总之，学生们都被逼着玩命读书，不可能去搞小发明创造，即使搞得再久，不是被没收就是暂停太久了，思路断了，搞不下去了。那些什么“思想”、“爱好”之类，要不是放在脑子里空想就是一无所有，况且是他们还被逼得麻木了，看他们现在还很看重成绩、屁颠屁颠儿还学的很开心呐！

但是陈乔博却觉得这种“被剥夺其他任何权利”的做法非常不好。现在这样被“逼着学习”的孩子出来接受采访，问他们长大之后想做什么工作，他们给出的回答也都不怨其烦的“医生”、“摄影师”、“公务员”等那些社会已有的职位，而不是忽然间从某个人的嘴巴里蹦出一个奇葩怪异搞笑神奇的词语，如“摘星星”，等等。但是你想啊，一个人的的确确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他才不会轻易地让你把他的爱好时间挤占掉，用来学习；那么他就只能在时间稍微充沛的光景里，像寒暑假，赛陈乔博这样，偷偷摸摸地把相机拿出来拍。但是好景不长，因为这些最终总是要先收起来，告一段落的。

那么后来这个孩子发展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因为小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接触很多新事物，没有见过很多世面，所以看到什么都喜欢、都是爱好，尤其是对电子产品之类。然后父母正确地引导他，告诉他说现在的关键任务是学习，不是什么研究电子产品，然后孩子又不甘心，每天就是偷偷摸摸、见缝插针似的用着、学着，类似坐牢一样痛苦；然后到了长大之后才发现，哦，小时候学也没学好、研究也没研究到，学无所成，弄得难找工作之时，这个时候父母往往就会怪罪孩子：“谁叫你小时候不听我的话，好好学习？你看，现在长大了选择不了工作了吧？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头，以后还有的苦你吃着受着呢！”这个时候，说到底该怪罪谁就讲不清楚了，家长们往往都忘记了是他们自己逼的孩子学习，其他的都不接触，基础知识都没有，万一学习垮了也没得选择的权利。

陈乔博觉得现在的他自己亦是如此。即使那些物品不被家长没收走，开学了陈乔博也是再没有时间去研究它了。

陈乔博没有一部属于他自己的手机，也没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他爸妈为了能“更好地控制住自己”和“省钱”。于是一到暑假，陈乔博就拿妈妈的电脑，也没有花钱买会员去下载，而是找一个只有他自己在家、网络良好、时间充沛和安静的环境，把自己喜欢的歌曲放一遍，用录音笔录一遍，同时如果以后外出时想听了，也是方便携带。在那个时候，在陈乔博的认为中，他并不懂得“账号”这一说，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云端存储备份的服务，只要有了帐号名称和密码，在不同的电子设备同样也能登录。他以为如果出门在外了，通过将自己喜欢的音乐事先在家里保存好，然后在爸妈的手机上再“操作”一下就可以听的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要想听音乐了，出门时背着一个电脑多显得累赘呀，而且还没有网络，歌曲还搜不了，多以这个时候录音笔就显得非常时髦。开学之后，陈乔博就不能再用照相机照相、录音笔录音了，偶尔只有可能进入“欣赏”环节，那些新收集的“资料库”也只能等到寒暑假的时候再激活。另外，相对暑假来说，寒假因为；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在大扫除、买年货、祭财神、放鞭炮等之类，动不动就要来几个炸雷，所以暑假的称功率就会比寒假多不知道多少。为了尽快地解决“录音工程”，陈乔博几乎是在一放假的第二天就开始录音。不过，要在繁杂的学业当中，他现在就可以在休闲或闲暇的时间放那些他已经录好的歌曲，作为计时用，陈乔博听得很认真，同时这也是一种放松身心的美好方式。

起初，这样平常上学地普通日子就这样消耗了上小半个学期。直到有一天，有一片震惊人心的静波，打平了原有那波涛汹涌的海浪。

还是得从前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说起。可能是因为陈乔博太久没有这么愉悦、兴奋、快乐地学习过了；也许是太久都没有把班级想象成那列盛满太阳的光辉在原野上奔跑的列车了；面对那些繁重的学业来说，陈乔博在一定程度上很忌讳讨厌它。他只喜欢和别人一起玩，不是高科技地玩，而是无忧无虑地、享受儿童时期的快乐、甚至还可以带有那么一些幼稚的玩。可是在现在学业比较繁多的时候，大家又都长大了，没有人有时间陪他这样玩，更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陈乔博所想、所做、所喜欢的东西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太特殊了。但是陈乔博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早就已经心安坦荡地接受了。所以在晚上，他还是抱着正常的心态入睡。

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陈乔博上了初中之后，就和张奕欣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所以就经常碰不到一块儿，交往就减少很多了。陈乔博好想再和以前那样好好地和她讲讲自己现在最近的经历琐事、以及自己觉得感到内心很不平静的心思；因为当陈乔博还在小学的时候，他的朋友甚少，几乎都是男生之间的恶作剧、愤恨与打架，真正不太擅长于开玩笑、能关心他的几乎都是女生，所以小的时候陈乔博比较喜欢和女生做朋友。他又回想起那一次学校举办体育节活动的时候，因为他一时发呆走神，动作没跟上标准，导致错误百出，并且影响班级，名落孙山。但是面对其他许多同学的责骂和张奕欣的关心，他的内心现在依旧还是感到那份温暖，未曾消减，现在又是那么的忆昔。

梦境里。朦胧中，那是一片绿色的天地，是千万颗露珠在草叶上闪闪发光的晨光时段，在蓝色万里无云的天空背景里；蝴蝶、蜜蜂飞过的花丛旁边潺潺流淌着的一条小溪，不远处的树林里还传过来阵阵报时和搭讪的鸟鸣声。只有春天才有的这番光景吧。在草丛中，显现出来有两人嬉戏的场景：他们一会儿放风筝、一会儿讲故事；一会儿躲在草叶和花丛之间玩“捉迷藏”；有时候开心了，索性就撒开脚步在草坪上来一顿野跑，用脚步感受昆虫猜谜的信号、踏着草地上属于植物之间的传递路径......享受这春光明媚的日期。这两个人就是陈乔博和张奕欣。

忽突，四周的时间加速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眼前那个和谐的场景毫无征兆的就消失了，留下的是熟悉的7眼喷泉、周围是用花叶青木的盆栽围成的长方形喷泉。在喷泉的旁边，原本画面的草丛现在变成了花圃，里面由一些红叶檵木、低矮的三叶草叶，那是杜鹃花的叶子；还有一块写着“尚美”红字的石头碑，和一棵高大的像松树又不是却挺直而立的高大树木。树木上只留了黛绿色的的树叶，与周围的环境以及下面的红润格格不入。

阳光只映衬在三叶草和三角梅的叶子与花瓣上。现在是刚下课的时间。陈乔博只依稀记得当时班主任周老师慌慌地冲进班来，但是却以及其平常的语气淡淡地说道：“小欣接下来可能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度过接下来的学习时光了，她要转学。”周老师没有说出为什么，也没有指出到底是谁，但是这感觉就好像张奕欣就跟陈乔博是同班同学似的。不过，在这个班上还有确实有一位同学叫做陈祎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乔博当时也就没想那么多，他一瞬间勾引起来的就是张奕欣。全班同学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先是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下，然后大家都无动于衷，各自干各自的事儿，只有黄凯睿在使劲摇摆着张程熇的手臂，高兴又张扬，恨不得全班同学都体会到他现在的情感。陈乔博的眼前的场景又渐渐变成了蓝墙、白黑板、红课桌绿椅子等奇形怪状的教室，好像是在某次转场时物品间在不同的色调里跳舞的样儿。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又是那么的毫无间隔。

............

梦醒，一切都已成为事实。毫无征兆地、在某一天上午就发生了。那天，天是阴沉沉的，陈乔博仿佛早有预料，怀着今天又不能在操场上惬意地晒太阳的惆怅心情向学校走去。还是到了和梦境里相同的时间，只不过地点不在班级里，而是换成了7眼喷泉和“尚美”花圃之间的空地上。陈乔博正好在那里碰上张奕欣。张奕欣用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陈乔博的手，委屈而无奈地和他诉说了这一事实。

那天的天气到底还是没晴起来，太阳被云层层层给包裹住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呼吸空隙。天空没有半点喜色，从早到晚都拉着个脸，像是赏了一天的日落，但是日不落。阵阵冷风吹过树梢，把早晨还未干尽的露珠从三叶草和三角梅的花瓣上漾开、滚落，映衬着张奕欣的眼泪。

陈乔博当时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感叹了一句：“看来记得住的梦就是对事情的预测呀！”现在，陈乔博只能用《西海情歌》的音调来唱《黄昏》的音乐来表达当时他所在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