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女说:“你死了,我自有活路,用不着你操心。”
二流子说:“莫非你盼着我早死,所以才不愿意一起干?”
“死了也是你自找的,跟我无关。”
二流子生气道:“要干就一起干,不干就关门。”
“不用生活了吗?”
“没钱你就去想办法呗。”
两人就这样争论了半天,最后竟然打了起来。红毛女因为打不过他,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当天,二流子就去广告公司印了一些宣传画册。回来把门一关,两人上街发起了传单。
分岔路口,二流子对红毛女说,男人泄愤欲望比较强烈。让她尽量把单子派给男人,别一味地往女人手里硬塞。
半道上,有个胖女人问她手上拿的是什么单子。红毛女爱搭不理:“这是男人看的东西,没你什么事。”
那女人硬是从她手上抢了一张单子,拿过来一看,见上面印的是人肉拳击。她不禁大叫:“谁说这是男人的事?”
红毛女一看她全身肥肉,便问:“你也想练拳击?”
女人抬起粗壮的胳膊,向她展示说:“我正有这个想法。”
接着她又问红毛女:“你们公司有男人陪练吗?”
“有啊。”红毛女编谎说,“我们公司全是猛男,你想怎么练都行。”
女人非常高兴,说明天就上门找他们练拳。红毛女赚钱心切,当即就忽悠她办张年度会员卡,说今日前十位会员可以优惠打折。
女人问:“你办出去几张了?”
她忽悠说:“已经办出去八张,目前仅剩两个名额。”
接着她又说:“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在原来的折扣上再给你多打一折。”
女人让她拿卡片出来看看。红毛女故意掏了掏口袋,然后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说:“我带的卡片用完了。”
“你没卡,那还办什么会员?”
红毛女说:“我给你写张条子吧?”
女人撇了撇嘴,啥也没说就走了。过了一会,红毛女和二流子在另一路口碰头,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出来。二流子气得当街就扫了她一脑瓜子,骂她白白错过这么好的顾客。
红毛女恼羞成怒,当着路人的面就跟他干了起来。没一会,身边就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大家看他俩打得火热,忍不住对他们评头论足。围观的人群里,有两个流氓模样的小混混,吹着口哨让他们加把劲,说要么干死对方,要么滚蛋。
有个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劳改犯,一边看他们打架,一边说自己有点手痒。另一人怂恿他说:“你快去吧,他们正需要你这样的勇士。”
劳改犯受那人的鼓舞,冲上去就往二流子的脸上砸了一拳,大骂他不是男人,明目张胆打女人。劳改犯毕竟是劳改犯,出手就把二流子揍得哇哇直叫。没等他站起来回击,劳改犯又朝他身体上扫了几脚。直到二流子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儿,他才把脚收了回来。
这时刚好有一辆执勤的警车经过,那人吓得一溜烟就跑出了人群。等围观的人群散去,二流子才要死不活地从地上爬起来。
红毛女一看他满脑大包,忍不住捂嘴笑起来。二流子火冒三丈,正想踢她一脚,身体一倒,又坐了下去。
“你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能呢?”红毛女说着扶起他,准备先送他回去。
他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在外面发传单。“
二流子走后,红毛女沿着原来的路线一路游荡。直到把手上的单子派得差不多,她才返了回去。
路上,她碰到几个时尚美女。她们发现她头上的毛发颜色很奇特,好奇地拉着她打听情况。
红毛女笑着对她们说:“这是我自己做的颜色。”
有位美女问:“你是怎么做到红中带点绿,绿中又带点黑,黑中又带点黄,黄中又夹点蓝?”
红毛女吹牛皮:“我是美发师,天下没有我做不出来的颜色。”
那美女们说:“你的发色很适合我们的职业风格,改天你也帮我染一下颜色吧?”
红毛女忍不住问:“你们在哪里高就?”
另一位美女插话说:“我们是夜总会公主。”
红毛女一听,像是找到了知音,笑着对她说:“我们的职业差不多嘛。”
那美女一听是同行,赶紧拉住她问:“你在哪个夜总会坐台?”
红毛女只做过小姐,没听过坐台,于是问那美女:“什么叫坐台?”
小美女撇着嘴说:“你连坐台都不知道,还说自己在夜总会干过?”
红毛女说:“我没说在夜总会干过,只说在类似的行业工作。不过我现在不干那行了。”
那美女问:“你从良了?”
红毛女点着头说:“是的,我已经不做小姐很多年了。”
美女又问:“那你现在从事什么行业?”
红毛女直接把手上剩下的几张传单,往她们手中各塞了一张,指着上面的广告词说:“我现在开拳击馆。”
“拳击馆?”那美女一惊,“你怎么想到干这行?”
红毛女说:“开拳击馆跟我无关,主要是我男人喜欢。”
她一说完,那美女又大声叫道:“太好了,我们正想找个地方泄愤。”
听完这话,红毛女赶紧向她们介绍公司的服务内容,并让他们有时间过去看看。美女们闲得无事,直接就说现在跟她过去。红毛女一想到公司的破烂情况,又担心她们看不上,于是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她们的热情。
回到公司,他把路上的事儿跟二流子和盘托出。二流子当天就让她去广告公司做了一盒卡片,以备不时之需。为了把公司搞得像样一点,两人又去县城的拳击馆考察了一番,回来之后,马上模仿那里面的风格,把公司又简单装修了一遍。
当天傍晚,来了一男一女。二流子赶紧迎上去,不遗余力地向他们介绍公司的情况。介绍完后,他问那两人:“你们需要什么服务?”
男人说他们什么服务都不需要,只想在真人身上练拳。二流子摸着身上的伤口,看着他俩问:“你们哪个想练?”
男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的同伴,说:“我们一起练。”
二流子看着牛高马大的他,打着哆嗦说:“女人练练可以,但你不行。”
他犹豫一下,又说:“前面的拳击手下手太重,我暂时接不了单。”
然后他又指着公司里的沙包,接着说:“你要是想在沙包上练练,我们非常高兴向你提供场地。”
他话没说完,男人就拉着女人走了出去。二流子拉住他说:“大哥,你别忙着走,先听我说完。”
男人说:“既然你不能接单,咱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流子指着红毛女,说:“我不行,但我们董事长可以为你们服务。”
男人说:“我们要练就一起练,不练就一个也不练。”
二流子有点为难,正犹豫要不要忍痛接一单,那人又拉着女人走了出去。一急之下,他冲上去拉住那人说:“行,我们接单。”
那人问:“你确定行吗?”
二流子说:“忍着点,应该没问题。”
那人又说了一句:“我出手很重的。”
二流子哆嗦一下,然后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没事,你来吧。”
说完他就吩咐红毛女站到沙包右边,自己则站到左边,对那两口子说:“来吧,我们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