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孃孃回到乡下
轻嗔父亲种的青菜
没有爷爷种的那么好吃
父亲苍老的脸像孩子一样委屈
粪水都被冲水马桶冲走了
牛羊被圈在大棚里催肥
父亲的菜园像水泥路面一样清洁
白花花的化肥像雪花一样干净
萝卜比爷爷种的还粗壮
西红柿 茄子冬瓜个头翻两番
只是种子不能留种
父亲不信邪，偷偷留些芫荽
夏天开满细碎的小花
花谢后果真没长出籽实
他这才相信了科学的真言
孃孃拿出城里带回来的杏子
请父亲品尝
父亲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那么甜
在他的记忆中
杏子总是有些酸味
父亲的村庄和以前大不相同
房顶上没有了高高的烟囱
所以我们的孩子
就再也收不到
圣诞老人送来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