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驱逐富子案时间线索及主要人物活动轨迹(三)

八月初五日。经过司寇伯符的查探,得知顿甲遇刺一事实际上是秦国副使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栽赃公子载。而公子载为了洗脱罪名反而故意激怒自己的举动,让国君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公孙澹得到公孙成业送回的消息,急忙将事情原委报告给了国君。公孙澹执意要北上寻找公孙枝,国君命人阻拦时,公孙澹凶性大发,竟然一拳打在了国君的脸上。国君好说歹说,承诺会让宗伯伯胜前往杨国查探事情原委,公孙澹这才松口。

八月初六日。宗伯伯胜作为使者准备出使杨国,正巧杨国派来的使者前来请罪,言语间不断提及公孙成业私自征调大军的事情,令国君感到震怒。

为了平息杨国的情绪,国君同意伯胜出使路过贾邑时将公孙成业押送回曲沃,同时还表示生死不论。

公孙澹担心国君因此处罚公孙成业,向国君倾诉自己的委屈,同时表示会立即着手,劝服公族大夫在桓宫举行朝议,商议释放富辰及处置公子载诸般事宜。

八月初七日,在狄人一路尾随下,公孙枝一行抵达了太岳山口,不料在前方出现了另外一支狄兵。经过打探,得知对方是廧咎如部的族众。

八月初八。宗伯伯胜抵达贾邑,劝说公孙成业返回曲沃认罪。但公孙成业胡搅蛮缠,反而说服宗伯同意宽限几日,让自己一道去杨国查清山火发生的实情。

廧咎如部发现了公孙枝一行,其首领垂涎季姜子芸和陵苕的美色,裹挟着他们前往大卤驻地。

八月初九。伯胜假意将公孙成业绑送曲沃,以骗过杨国使者。不久后,公孙成业就以普通士卒的身份,混入了前往杨国的队伍。

八月初十。杨国以各种理由推拒晋国使者的会见。公孙成业内心忧急,建议韩简利用杨国司马与司寇之间的矛盾,拉拢司寇之子一道外出行猎,终于找到了北上垂棘查探的机会。

八月十二日。韩简带兵进入少水谷地,无意中发现了预先前来查探消息的孟盛,混乱中失散的吕氏族兵,以及他们抓获的几名白狄俘虏。公孙成业带着这些人返回曲沃。

八月十三日。廧咎如部首领提及晋国与狐氏大戎联姻的事,打算以与晋国联姻为由,扣留季姜子芸及陵苕,遭到公孙枝和狐偃断然拒绝。

八月十五日。

夜间,公族大夫及士师、大理在桓宫举行朝议,商定要释放富辰。

公孙开在朝议中表达不满,并中途离席。出门后遇到了一直焦急等侯在外的富安,公孙开故意诱导,让他以为自己的兄长富辰无法得到开释。同时人群中有人故意耸动暴乱,让在外等候的富氏子弟冲击桓宫,酿成了一桩血案。

混乱发生时,有人秘密潜入关押富辰的小院,将富辰带出了桓宫。宫外另有十几人预先接应,带着富辰逃离曲沃。导致案情再次出现反转。

公孙枝和狐偃知道廧咎如首领心怀不轨,想着要将季姜等一众女眷先行送出。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廧咎如首领见威逼不成,就在拜月大会上暗中设下圈套,想对两名晋国女子用强。等公孙枝和狐偃决定施行计划时,却发现季姜和陵苕已经被对方掳去。恰在此时,吕伯姬在观看傩舞看到一副面具,突然醒过神来,于是就着急着去找寻自己的儿女,跌跌撞撞中她撞倒了不少火炬,导致廧咎如部发生了大火,这才将季姜和陵苕救了出来。

八月十六日。

凌晨,富辰随着几名武士逃出曲沃。越过涑水桥后,这些武士突然停下车来,准备要杀害富辰。危急时刻,公孙成业与韩昶及时出现,将黑衣武士全部射杀,解救了富辰。韩昶一再劝说富辰跟随自己返回曲沃说明冤情,但富辰受到惊吓不愿回去。

廧咎如首领祁王对吕伯姬纵火表示不满,将晋人全部关押起来,同时威逼吕伯姬将女儿嫁给自己。

因富氏冲击桓宫、富辰夤夜出逃,引发了庄族的愤怒。他们出兵围攻富氏,将富氏府邸付之一炬,富顺带着家人逃到叔父公孙勉府中,庄族又紧随而至包围了成氏府邸。

国君前往成氏府外,劝说庄族甲士各自散去,随后又召集公族大夫在武宫举行朝议。韩昶将夜间射杀的十几名黑衣人的尸体陈列在武宫外,并道出了富辰出逃事件中疑点。

公孙成业袒身膝行向国君认罪,同时对韩昶的说法提出质疑,认为这些都是宗伯提前布置好为富辰出逃作掩护的。

针对富顺煽动族人作乱,以及富辰出逃事件,国君与公族大夫在武宫内展开激烈的争吵。公孙开一心想要给富顺定罪,但国君认为事情蹊跷太多,还是一心维护富顺。司寇伯符见国君态度坚决,于是就退而求其次,认为即便富顺无罪,为了平复国人的怨气,也应该处置富顺。众人各执一词难以取得一致,最终朝议不欢而散。

韩简带兵追击白狄部族,在箕谷一个山戎部族营地附近对其进行了冲击,斩杀俘虏狄兵数百人,并从俘获的白狄首领口中得知了吕氏车队的去向。为了营救吕氏,他同时向霍国和赤狄甲氏请求援兵。

朝议结束后,桓族属臣里克有心为富顺脱罪,却不料落入庄族预先设置的圈套之中。审讯期间,关于富氏偷换骊戎女子,后因事情泄露杀季姬蔓生及吕饴灭口;富辰扮作鬼魅刺杀吕饴;富氏串通戎狄截杀吕氏;吕饴亲口指认富辰对自己行凶……等各种似是而非的消息全部堆叠起来,进一步锁定了富辰杀人行凶的罪状。公孙澹借机施压,逼迫国君处置富顺。

八月十九日。

随后的几天里,桓族庄族大夫轮番进宫说项,纷纷表达对富氏一案的看法,让国君不胜其烦。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季姬遇刺真相质疑的标靶也开始指向了国君本人。

经过几天的查证,桓族属臣里克查明,富氏族众冲击桓宫、趁乱放出富辰以及武库内突然爆发的各种证据,其背后都有公孙澹的影子,让国君大感意外。

夜间,纪念先夫人齐姜的祭礼如期举行。祭礼结束后,太史苏隐晦地提醒国君不该沉迷美色。之后士蒍觐见,也指出眼下风向出现转变,都城中的流言开始将季姬之死与国君贪恋美色、包庇佞臣关联起来。如若国君不能按照庄族的要求逐杀富顺,庄族极有可能鼓动民众作乱,甚至是弑君废君。

国君愁肠百结,实在不忍驱逐富顺,更不想让庄族奸计得逞,但在士蒍的苦心劝说下,态度最终还是出现了松动。

八月二十日。经过一天一夜的苦苦挣扎,国君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趁庄族还没有兴起祸乱,将富顺驱逐出境,以减轻自身所承受的压力。

八月二十二日。士蒍奉国君指示,到成氏宅中劝说富顺自请逃亡。

完成使命之后,士蒍返回公宫,向国君进一步献计。计划将富顺得以获罪、公孙开求而不得的司空之位转授司寇伯符的同母弟公孙满,以激起游氏与瑕氏之间的内斗。

八月二十五日。

狐偃为了向狐氏大戎传递消息,意图收买廧咎如部的一个奴隶,结果被对方出卖,遭到狄人的暴打。意外的是,狄人派来给狐偃疗伤的巫医通晓针灸手法,让失去神智的吕饴渐渐恢复了过来。

曲沃城中秋雨连绵。富顺带着一家老小驾驶车队穿城而过,开始了漂泊无依的流亡生涯,在曲沃城中引起了一片唏嘘。这件事标志着季姬蔓生遇刺的真相最终沉于海底,因争夺司空职务而引发的系列变乱也宣布告一段落,而新一轮的公族内斗开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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