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笑了一下,然后把他的电话输进去拔响了一声这才把电话还给我。
“不许不接,不然我会有办法把你的电话弄炸的。”
我用一副失策的表情看向他的时候他哑然失笑起来.
“好了,知道怕就好,走吧回去休息,明天你们是要去看寺院是吧?那时候我已经坐上车回去了,希望再见到你的日子会很快到来。”走到院子里时他卷起嘴角一笑,然后拍拍我的头顶转身进了他住的那排房子,而我也转身走进我和艾斯的房间。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呀。”艾斯面冲里躺着,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
“我怎么了?”我脱了外衣,拿了洗漱用品去水池边洗脸刷牙。
“恋爱呀,整晚你俩的眼神就在对方脸上扫过来扫过去,大家全看在眼里,少装蒜。”
“见鬼,这是不可能的。”我把水扑在脸上反驳着她的话。
“你以前从来不说见鬼这两个字,学的很快嘛。”她突然一翻身坐起来,认认真真地对我说,“韩张清雪同志,我现在正经地告诉你,这不是什么坏事,不用隐瞒,而且我觉得你能有个人去谈场恋爱对你来说是件好事,至少能让你觉得你是个女人而不是超人,还是男超人。”
我一扭身来盯着她:“我不就是个女人嘛?”
“拜托!你看看你平时穿的衣服,大T恤,牛仔裤,现在头发也剪掉了,妆也不化,以前人家当你是女人至少是看你的头发,现在呢?头发没有了,衣服也不穿好看些,不看你前面单从背后看,谁知道你是女人,你自己照照看你哪里是女人?嗯?你的力气比男人的都大那是没有办法了,可是你就不能,学一下当个女人吗?”
看来她对我的意见很大呀,我站直身体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正像她说的,我一头短发,胸部也不傲人,一只手捏碎一个玻璃杯那是小菜一碟,脸上除了抹面霜什么也不涂。
“看到了吧?为了那个钻石王老五你总该对得起自己吧,让人家不要以为你其实就是个男人。”
“你有点过份哦。”我在镜子里盯着她,她故意挺了挺胸,然后仰着下巴对我说:“我说错了?那你告诉我你哪里像女人?说出来让我信服的话任由你处置。”
“你小子……”我闭上嘴,突然觉得如果我说我内心其实很柔软是不是太无力了?我内心柔软吗?
“不说话表示默认了?所以,你赶紧去恋爱吧,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你会不自觉的变成一个女人,而且是最美的女人,相信我,回去以后,我带你去买化妆品。”说完她翻过身重新睡下了。
我在镜子里照了半天,前边侧面后面,然后用力地刷牙,一眼也不再看镜子里的我,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其实还不晚,八点刚过一点,净惠说要马上去天葬台,今天那里有人天葬仪式可以去看,我们随便吃了些早点。
出了院子才发现,杨宇峰他们已经更早一点离开了,老板走来交给我一封信,说是一个姓杨的男人交给我的,信封上清晰地写着我的名字,虽然字写的并不是很令人欣赏。
我们一路继续上山,抽出信纸来,那是一张很平常的白纸,只是信纸里包裹着一朵粉色的小花,我记得那是我救他时山脚下随处可见的野花,有着淡淡的香味,只是叫不出名字。
我展开信纸:“清雪,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此时你读我的信,我人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不知为何,就是想和你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谈起,并非打扰,而是情难自禁,请原谅我的唐突。
老实坦白讲,你不是我遇见的最美丽的女子,你不温柔似水,也不惊若天人,但是你是我走过千山万水所遇到的最特别最令人难忘的女子,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臂力那么沉稳的个性和,那么灼人的眼睛?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会让我觉得心跳加速不敢正视.
我情绪有些波动,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语无论次,这是在以前不曾有的,当然,就算有过也不如此强烈,我想,我是完蛋了,回见了,希望你开心,我会再去找你的,并且希望,能一直,一直走进你的世界里。杨”
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发现脸旁边有呼吸声,猛地扭过脸发现是艾斯这没公德心的在偷看我的信,我瞪她,她像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走了,哼,还说我不像女人,你才不像,你就是个女流氓!
我把信装进口袋,抬抬头,看见大家都往前走,我跟在后面,脑袋里立即又出现了那几行字,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完全印在了脑子里,可是我却是不明白,我们不过只相处了半天,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感觉?
我真像他说的那样吗?为什么他说的话和我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一样的?这是怎么了?我对他完全不了解,正如他也不了解我一样,那么为什么我现在会觉得心在砰砰直跳?为什么他的样子会一直在脑海里晃来晃去?
他是谁,他有什么样的生活环境,我一无所知,除了他的名字和年龄,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信里说的这些是真的吗?走过千山万水,他去过很多地方吗?也曾遇到过不少女子吧,艾斯说我不像女人啊,那么我还需要改变吗?
“韩张清雪!”艾斯突然大声吼我,我猛地抬起头来看见艾斯正拧着眉毛瞪着我.
“怎么了?喊那么大声干嘛?”
她抬腿走到我面前,还是瞪着我的眼睛,但是声音已经放低了:“我已经喊了你三声了,如果有把炙烬对准你,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完了?你的警觉性哪去了?”
我突然觉得浑身一颤:“我,我没听到……”
“听着,到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好吗?我们只有三个队友了,其中一个还躺在床上无法起身,我不想另一个也倒下或者消失。”我后背发凉地点点头.
刚才我完全混然忘我了,为了一个只相处半天的男人我这是怎么了?我用力甩甩头.
“他们问要不要骑马,路还远,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净惠他们几个站在路旁,三四个当地藏族阿妈牵着几匹马围着他们。
我和艾斯走过去,听到他们在谈价格,一人一匹上去再下来三十块,刘桐这财大气粗的说了声可以,然后带领大家上了马,六个人六匹马,王紫陌坐在马上嘻嘻哈哈地笑着说:“有种当土匪的感觉。”
徐海笑道:“你就是女土匪呀。”
“你才是土匪。”说着在徐海的下巴上挑了一下自己差点掉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