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的两人迅速退了出去,将问题塞给了还在愤怒的青年。闪身离开了静悄悄的病房与如同火山般即将爆发的玄清易。
玄清易无奈而恼怒的望着两人离去时潇洒的背影,然后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房内只剩下了已经由恼怒转至恐惧的玄清易和被帘子遮挡的那位神秘少女,但当玄清易即将开口搭话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
他不会讲德语。
当然,这对于伟大的相对论创立者——爱因斯坦的后裔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不对?毕竟爱因斯坦大人可是德国人呢。他的后裔也一定对德语有点悟性的对不对?
“怎么可能……”可怜的青年在心中嘲讽了自己一遍,然后将这句话低声说了出来。
“当然可以。”一道陌生的女声自玄清易脑中响起,吓得他几乎从床上站起。
当他转过头时,那道隔在他与那位神秘少女之间的帘子被猛然拉开。被帘子阻隔的风也从打开的窗户中灌了进来。一位不超过16岁的少女坐在床上。因为背光,她的脸隐藏在黑暗中。但双眸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灼灼的盯着玄清易的脸。
两人就这样用一模一样的姿势对视了十秒左右,可怜的青年忍住了从心中腾起的逃跑欲望,模仿着对方的眼神看了回去。但对方却不为所动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玄清易。
这一刻青年体内的每一个量子态都在向着同一个能级跃迁,而这个能级上镌刻着青年此时的内心中爆发的呼喊——卧槽!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启了整个病房内所有的奇异点,古怪的引力变量与时空卷曲使得四种基本力瞬间暴走。屋子里的物品瞬间失去了平稳态,在各种扭曲的空间沼泽中随波逐流。
如同经历了一场风暴,整个房间瞬间变得乱七八糟。青年一边闭着眼睛大呼小叫,一边用身体感受奇异点熵变量和能够引发蝴蝶效应的边界条件。他毫无心理压力的触动了少女身边的一个奇异点,将她迅速的翻上天花板,随即又幸运的被另一个触动边界条件的虫洞接住。就在即将被传送至未知的遥远彼方时,一个重力奇异点突然爆发出庞大的引力。引力流摧毁了虫洞,将少女从其中排出至墙角。而置于房间中的狄拉克海瞬间跃迁至正能级,如海啸般的电磁力磅礴而出,拨弹着医院上方的大气层,天空因此爆发出长达两分钟的极光。
与此同时,爆发的能量使曲率增大,时空被卷曲了起来,与远方的一个空间点连接了起来。当地的人们惊讶的看见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从天空抛泄下来。
在玄清易的暴走下,数十个奇异点被瞬间清空。在这期间,一位西班牙的医生拿起手术刀,却惊讶的发现上面插了一只袜子。一位伦敦的企业家正在演讲,却被不知从何地飞来的被子盖住了脑袋。而最惨的莫过于一位巴西的球迷,在收看电视时,一杯水被传送进了电路之中。随着这位球迷对于场上球员的不良表现的叹息,电视突然起火爆炸了……
当玄清易冷静下来后,发现房内……啊不,整个房间几乎都没了。而满脸惊恐的少女则颤颤巍巍的抱头躲在某个角落。而她正上方不到半米的地方,墙体被开了个大洞,冷风从里头灌进来,吹得少女瑟瑟发抖。
冲动的青年这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吓到了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子!还顺便摧毁了一间病房。
就在被吓坏的女孩子抬起头的那一刻,摇摇欲坠的房门被猛地推开了。然后只听一声长长的如叹息般的吱嘎声,寿终正寝……不,意外身亡的房门轰然倒地,从后面探出两张惊讶的脸。
“我的天——”许云掠过青年,把瑟瑟发抖的少女扶了起来。奥兰则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还在发呆的青年,确认他并没有明显伤口后皮笑肉不笑的指着被开了个大洞的墙体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青年缓过劲来,呆呆的看着墙体轰然倒塌。碎裂的砖块和钢筋从二楼砸向一楼大门,引起楼下一片尖叫声。
奥兰见询问未果,便走向还在哭泣的少女。他用德语和那个少女说了几句什么。少女又哭了一会后才回了一句。
“她说想试试你的实力,所以就用自己的能力加大了对你的催眠,让你觉得她很可怕。”奥兰皱着眉头向玄清易翻译道:“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
“……怎么说呢。”许云无言的在几乎被拆了个透心凉的病房里晃荡了一圈道:“虽说这孩子比较熊,但你也过分了吧。”
“弄哭妹子是极大的罪孽。”奥兰补充了一句后点燃了一根烟,但突然想起这里是医院,于是又把烟掐灭了:“你要对她负责。”
“你不是说你不会玩梗吗?!”无辜的青年无话可说,只得随意的吐槽了一句:“责任梗又是哪里来的!”
“我不会玩中国的而已。”奥兰踢了踢脚旁的瓦砾:“这个梗已经世界闻名了好吗。”
正当青年与奥兰斗嘴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飘然而至。悄无声息的从掌中抽出一道闪电向着三人射来。
正是第一次见面就被扔到太空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