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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万历朝鲜战争》
井邑军议结束后,日军左军遵照丰臣秀吉退兵朝鲜沿海的命令,确定了南撤方针。所以,日军左军宣称要讨伐全罗道尚未投降的地方,只不过是他们南撤的一种委婉说辞。
明军南下后,驻守在全罗道谷城的宗义智家臣要时罗纵火烧毁谷城,撤向东南方向的求礼、顺天。与此同时,全罗道昌平的日军也在向庆尚道的河东撤兵,他们押送了一批朝鲜人搬运粮草。直到抵达全罗道与庆尚道交界的蟾津江,日军才将这些做搬运的朝鲜人放还。但是这些朝鲜人担心在归途中碰上不知情况的日军以致被害,便乞求日军护送。日军头目让数十名日军士兵把这些人押送到南原的南村,结果在这里与 30 余名明军士兵不期而遇。
明军南下后,驻守在全罗道谷城的宗义智家臣要时罗纵火烧毁谷城,撤向东南方向的求礼、顺天。与此同时,全罗道昌平的日军也在向庆尚道的河东撤兵,他们押送了一批朝鲜人搬运粮草。直到抵达全罗道与庆尚道交界的蟾津江,日军才将这些做搬运的朝鲜人放还。但是这些朝鲜人担心在归途中碰上不知情况的日军以致被害,便乞求日军护送。日军头目让数十名日军士兵把这些人押送到南原的南村,结果在这里与 30 余名明军士兵不期而遇。
庆念还看到了把朝鲜人集体带走的日本人贩子。日本人把买来的朝鲜人捆起来,如同猴子一样对待,让他们拉牛拉马、背负行李。庆念看到这些不禁痛心
万历二十五年十一月,日军筑城工程尚未结束,明朝便大发援军进入朝鲜,对侵朝日军进行全面反攻。宣府、大同、辽蓟、延绥、保定、浙江等各路兵马,相继进入朝鲜 [2] ,集结在王京待命,兵力达到 4.2 万余人(《经略御倭奏议》)。
辰时(早上 7 时至早上 9 时),西生浦的日本水军冒雨出动, 30 艘倭船迫近太和江江岸。杨镐、麻贵命令朝鲜官兵对岛山城急速做出围城的样子。浙江兵在太和江边与日军水路援军大战良久,两边皆发大炮,炮声不绝,最后以日军水军重创败退而告终。(《宣祖昭敬大王实录》)麻贵担忧日本水军还会在晚上冒雨袭来,命令明军三协严阵以待。
古代的攻坚战都是非常难打的,日本战国时代的上杉谦信在上野和田城之战、下总臼井城之战、加贺朝日山城之战中遭遇失败,其原因便和攻打岛山城的明军最后不得不撤退相差无几:顿兵坚城之下,被敌兵的弓箭、铁炮不断打击,无法近城。在乾隆年间的两次大小金川之役中,清军的情况也与岛山城攻坚战中的明军非常类似。清军面临的是成百上千座由嘉绒藏族构建的碉楼,金川藏兵躲在高耸、坚固的碉楼之内,不断对碉楼下的清军放炮,清军虽然付出极大的伤亡却难以逼近、捣毁一座碉楼,无法发挥出野战优势。最后大小金川之役成了乾隆皇帝“十全武功”中最为丢脸的一次,攻坚之难可见一斑。
实际上,杨镐在遭到丁应泰的弹劾以后,朝鲜国王李昖就特地派遣李德馨调查过明军的实际伤亡人数,然后向明廷上报,题为“朝鲜国王为辩核冤枉事”,替杨镐辩诬。他们给出的数据是,明军阵亡 1000 余人、受伤 3000 余人,远远到不了 2 万人。
蔚山战役结束后,整个蔚山倭城(岛山城及周围日式工事)全部回到日军手中。一月五日早上,日军举行军事会议,讨论是否追击撤退到庆州的明军。但黑田长政、锅岛直茂两人借口担心本据点安危,先行离开了。最后,日军诸将以粮食匮乏、损兵折将为由,放弃了追击。
日军看似在蔚山战役中获胜,但此战对日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慑作用。明人徐希震的《东征记》记载,蔚山战役结束后,“中路石曼子、西路行长各退五百里,移兵上船,作去鱿计”。也就是说,蔚山战役对远在西路的小西行长、中路的岛津义弘产生了很大的威慑,吓得他们各自从原据点退兵,想要直接撤回日本国内。
蔚山战役虽然在战术上是日军获胜、明军被迫撤退,但从战略角度来看,日军不但没能因为此战取得优势,反而有一路崩溃之势。无论是侵朝日军大将,还是待在日本本土的丰臣秀吉,蔚山战役都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打击。事实上,这也暴露了日本战国军队远离本土作战时无法持久的弱点。可见日本战国军队总体上是很虚弱的,即使明朝军队打了败仗,日军也只能被动地收缩战线,仅能保得朝鲜沿海的几座倭城。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第一次平壤之战和蔚山战役的结果都是明军败走,但作为胜利者的日军反而不敢穷追猛打,而是急迫地要往后撤。这些情况,真实地说明了日本战国军队极度脆弱。
八月下旬,晋州城内的岛津军故态萌发,派出 500 名岛津军士卒出城,一路进兵至智异山。智异山,位于庆尚南道与全罗南北道交界处,在全罗道南原东面、庆尚道晋州西面。日军兵抵智异山后,杀掠无数。收到消息的蓝芳威派出明军,击退了岛津军,是为智异山之战。(《乱中杂录》)此战结束以后,明军与岛津军在庆尚道、全罗道的拉锯战,暂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