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七八十年代穿的基本上是粗布衣,肩上,膝盖上,后臀部都缝着一块块醒目的补丁,颜色也不能和原件统一,但人们基本上有遮衣避体,抵御风寒的衣服了。那个年代,在我们那地方虽然一年四季靠红署充饥,小麦面,杂粮面很少,但也饿不着了。听大人们讲,吃穿比五六十年代好多了。我记得那个年代,每到秋季,生产队的社员们就到地里刨红芋,刨好以后,就用大筐一筐一筐过好称,然后按一家人口的多少分。分好后,各家各户留够整块吃的,剩下的便在地里用红芋搜子搜成片,也就是红署干,搜好后一把一把抓起来洒在地里。满地都是白花花的红芋干,张家的,赵家的,王家的。几天后干了,便收回家用箔圈起来,用来磨红芋面吃,用红芋面蒸的窝窝头油黑发亮。窝窝头蘸香油加点盐是小孩们的美食。要是能够把窝窝头切成片用猪油,青菜一炒更是让孩子们垂涎欲滴。这种吃法我家孩子多,穷,是吃不上的,堂哥家常吃,每每我去堂哥家找同龄的侄女玩,闻到她们家猪油炒馍片的香味,就羡慕的不行,她家这种高档的饭食,我家什么时候能吃上呢?到现在那种奢望的心情还记忆犹新。那时晒红芋干,连续晴几天还好,就怕突然下雨,晒了半干的红芋片最怕雨淋,一淋雨就霉。每逢半夜突然阴天,没有满天星,大人们就把能拾红芋干的孩子们也叫醒,六七岁的我也被迫叫醒,睡眼朦胧的坐在父亲拉的平车箱里,跟着去拾红芋干。到了地里,放眼望去,满地荧火虫似的灯光忽闪忽闪的飘摇着,因为夜风很狂。走近去看,各式各样的灯,有时尚的玻璃罩灯,马踢灯,还有人们自造的灯,周围用方玻璃围上防风,里面点上蜡烛,还有墨水瓶放个灯芯造的灯,里面倒上煤油,点上棉花搓的灯芯,就能照亮了,怕风吹灭,四周便用东西挡上,留半面缝隙,就能照亮了。趁着灯光,人们迅速地往袋子里拾红芋干,高一声,低一声说笑声此起彼伏,吆喝自家孩子拾快点的男女高音也接连不断,谁能想象出,当时漆黑的夜空下,还有这美幻美伦,奇妙无比的劳动景象。那个年代队里也种小麦高粱,粟子,季子,谷,但这些东西的收种我都没有请晰的印象。可能因为这些产量低,队里种的很少的缘故。每年收麦的季节,正是青黄不节的时节,各家的自留地,麦子刚上满面筋,鼓起来,大人F们便掐来麦穗搓粒,用小磨推成糊状,用来烧饭好。孩子们上地割猪草就顺便偷掐一把队里的麦穗,回家用锅头火燎燎,用手搓粒吃,弄的嘴唇黑不溜秋。这样的生活,孩子们还不满足,觉得还不够刺激。当时村里经常来要饭的,不知是真饿,还是为了好玩,我们几个孩子凑在一起,提着家里破旧的篮子,或着背着个破口袋,头上包个母亲的旧头巾,再找两个呱拉板,两个买香油的梆子,学着要饭的乞丐去邻村讨饭,有敲的,有唱的,碰上好心的人家便给半块馍,盛点饭菜,抓把刚炸的丸子,然后说,孩子别唱了,到别家唱吧,趁饭点多要点。走到没人的地方,我们几个孩子分吃着讨来的饭食,嘻嘻哈哈,笑弯了腰,笑到肚子疼,觉着太好玩了,我们听戏学来的大鼓,梆子,扬琴,豫剧等,个别孩子唱得也有模有样。要够了,我们便拿着战利品各自回了家。父母见了,便训斥到,下次再岀去,胡闹,丢人现眼,看我揍你不。以后我们很少去了,偶尔去也是瞒着父母。那时的生活虽然苦,但我们孩子却把它过得很快乐。 待续
七八十年代的生活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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