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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尤水平唱得忘情时,下面刺头儿的手机嗡嗡两声。刺头儿从桌上拾起,瞥两眼,“嘿”地一笑,扭头对强哥道:“强哥,狼青那王八蛋问我们,是不是在他家ktv开房了。看意思是要来?”
黄毛听了,将两臂舒展开搭在沙发背儿上,笑嘻嘻道:“要是咱哥几个单独来的,那是有的乐了。他来能少了……?可惜!”
强哥瞧一眼宋思雨几人,又望一眼前头的尤水平,摆摆手道:“找个借口推了吧,就说不方便。”刺头儿应了声,双手捧着手机就“嗒嗒嗒”地打字,不想强哥沉默一阵,忽然又打断他:“算了,就说带了班里的同学,很快就结束。晚上十点另开一间,和他好好喝。”
说着,尤水平在前面唱完了,面色红润,就直直一屁股坐在了张兰旁边。张兰瞧他一眼,没说话。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尤水平眼里的世界变得远远的、朦胧的,张兰那天只化了个淡妆,却白净得如同在牛奶里泡过。
他便不由对她自夸道:“怎么样,好听吧,天天跟着强哥他们练出来的,专门唱给你听!”张兰尴尬地笑笑:“尤水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快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尤水平见她笑了,心头一热,就要往她身上挨。边上的宋思雨几人见状,纷纷坐远了;张兰也是眉头一蹙,闪电般地轻推一把,拧着股气地说:“再过来,我踹你了啊。”
尤水平被推得变了变色,立马一股无名火起,但又无处发作。就在那里坐了好一阵,不说话了。
二人隔开一段距离,还是宋思雨率先打破僵局,飞一眼强哥那儿,转头拉拉张兰的手,高呼着:“好了好了,歌也唱腻了,咱们玩玩游戏吧!”
强哥心领神会,马上道:“对,都他妈别唱了,玩游戏!你两个别赖酒啊。”刺头儿一听,顿时拍桌子瞪眼,来一股劲儿:“强哥,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想那次被沟子路俩小子拍断了胳膊,小臂上,喏,就这儿,血淋淋那么大一口子,我擦点碘酒就跟你们出来玩了,有少喝?起码半箱吧,一点不带晃的!出门又遇到那俩小子,我他妈……”
正高低比划着,黄毛已经把色子和盅给拿过来了,斜一眼尤水平,冷冷打断了刺头儿的话:“开始吧,咱玩‘猜大小’。水平哥,秀两把吧?之前记着没少喝啊。”
尤水平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那是我让着你们!”心里早恼了,就主动去抢盅来,非要从他这儿开始,猴急着想表现。
桌上便围了七个玻璃杯,四杯倒满啤酒,三杯倒了柳橙汁。喝过几巡,刺头儿嚷嚷着要换成瓶,黄毛便暗讽向尤水平:“瞧瞧人水平哥!要说人是哥呢,讲究一个策略,叫‘细水长流’。你这动不动一瓶瓶的,玩得过人家?”
其实那时尤水平已经有点喝不动了,看刺头儿换成了瓶,张兰几人又在观望,心里想表现,硬着脖子道:“我也换瓶!”
张兰忙要阻止,没想强哥先行拦下:“都吹瓶子,咱还玩不玩了啊?”便没换。黄毛在旁坏笑着:“强哥,他尤水平可以的。”
强哥却骂一句:“你丫太坏了。给他喝坏了咋办?是你付医疗费的钱,还是ktv的钱?”
又输赢几轮,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大着舌头互相开起玩笑,刺头儿和尤水平甚至勾肩搭背地又吼又唱。
宋思雨喝到第二轮,也主动换成啤的,这会儿坐到强哥身边了;张兰和另两名女生坐着没动。隔一会儿,强哥先站起来,说“上厕所”,却拉着宋思雨往外走;半晌,黄毛和刺头儿也陆陆续续带着女友出去。
最后只剩了尤水平和张兰两人在屋里。这蓝黑蓝黑的空间中,光影乱晃,只见两人并坐着,一时没了动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