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代早已远去,很多往事都湮没在了记忆的长河中。今天看到一位简友追忆中学时的一件事,我脑中也电光火石般地记起来几件。
1、野猫叫春
上初中时,我吃住在外婆家。镇中学在村里的最高处,很突兀,四周都没有住户。村民分散在学校下方西面和东面呈扇形分布的几道沟里,顺着沟两边挖土成窑,梯次而下,延伸到比较平整繁华的街上。
外婆家在学校西面的一道沟里,叫寨沟。从下往上数是寨沟的最后一户人家,从上往下数则是第一户。相对来说,我上学还是比较近的。
去学校要经过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块不大的平整的场院,供秋天村民们打谷,囤玉茭用的。那时候土地刚刚下放 ,已经分散到了各家各户。场院只有在秋天时热闹几天,其余时间都是寂寞的。场院中孤灵灵地立着一个用来存放工具的小房子。
一天下了晚自习,漆黑的夜,我捏着一个旧手电筒,昏黄的光只能照见脚下的路。场院的北边不远有一条沟,是村里丢弃死婴的地方,俗称死孩沟。那天前前后后都没有人,我本来就有点害怕。谁知偏偏走到场院附近,忽然就听到了凄厉的婴儿啼哭声,一声接一声。我顿时心跳加速,头根炸起,两腿僵硬,头脑一片空白,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机械地往家的方向走。
等到了家,打开门,往地上一站,才长出了一口气,马上明白过来那是猫在走食,但心依然紧张的咚咚咚跳个不停。
这是我少年时代独自经历的一次触及心灵的恐怖记忆。
2、半夜呓症
上了高中,住校。一个大房间,两个大通铺,睡十二个人。学校统一熄灯。一天夜里,大家都在熟睡中。忽然一位同学很惊恐的喊道:“这是怎么啦?怎么啦?……"。所有同学在醒来的同时,唰地探起上半身,暗夜里清楚地发出电光火石般"嚓"的一声。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才弄明白,是一位同学说梦话了,惊醒了旁边的那位同学,同学不明所以就喊起来。把大家都弄醒了,但就是那位发呓症的同学没醒。
3、贼来了
还是在这间宿舍,有一年冬天里,刚生上火炉,烟囱伸出去,通向校外。晚自习后,大家正围着火炉洗涮聊天,做睡前准备。十二个人有的在床上,有的在地上;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说笑。忽然有了不寻常的响动,
有人说:"有老鼠。"做势往地下寻找。
就在说话间,横着通向外面的两截烟筒在几经摇晃下与弯头分离,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烟筒磕磕拌拌的出去了。并且由于惯性,把头炉也拽倒了,滚烫的炭火流淌在地。
一群人傻眼了。
高中了,也有了点常识,商量了一下,晚上咱们轮流值班哇,看万一都睡着了,煤气中毒。
商量的挺好,可能一开始还警醒些,后来大概就不由自己了。反正早上都是被起床铃声叫醒的。地上的一滩灰烬也早就没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