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慵懒地缩在靠近阳台的沙发里,一边是一壶刚泡好的红茶,一手边放着刚刚看完的《蒋勋 破解米开朗基罗》。晒着暖暖的太阳,恍惚中彷佛提前步入了春天,思绪也犹如春芽般冲破冻土,肆意地四处蔓延。
米开朗基罗,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去十年前去欧洲旅行的时候。参观梵蒂冈城时,慕名去瞻仰西斯廷礼拜堂的天蓬壁画,记忆中西斯廷礼拜堂是整个梵蒂冈城中游人密度最高的地方,只为那闻名遐迩的《创世纪》。 走进礼拜堂,顺势抬头即见那巨大的欧式壁画布满了整个天蓬,首先我就被那壁画的气势所折服,然后听说是一人主创作,且花了4年时间攀爬在高18公尺高的鹰架上仰头完成后,我不禁赞叹这位艺术家的高超画技与超人耐力,从而记住了他的名字,他叫米开朗基罗。至于壁画上的图案画的是什么以及作者如此创作的深意,说句实在话我压根没有看懂,就别提主创者的所想表达的含义了。
之后行至佛罗伦萨,看到著名的雕塑《大卫》,米开朗基罗的大名再一次被提起。而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位著名的雕刻家、画家,仅此而已!
前不久在图书馆溜达,不经意间看到《蒋勋 破解米开朗基罗》,似乎有深挖米老(我对米开朗基罗的简称)之意,好奇心作祟,立马把书借回了家。
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慢慢跟着蒋勋老师去了解米老。米老骨子里也算是留着贵族的血液,只不过待到他出身时家道已中落,从小被寄养在奶妈家里,奶妈的老公是名石匠,所以米老自小就在石头堆里玩着长大。但是给米开朗基罗的命运带来转折的关键人物非他莫属-美第奇家族的劳伦佐。劳伦佐推崇人文艺术,故在他政治权利影响及经济财富的支持下,促成了欧洲人文思想的萌芽与觉醒,由此拉开了文艺复兴的序幕。14岁的米开朗基罗这才有机会进入美第奇家族在圣马可修道院的人文学园,大量接触古代希腊罗马雕刻的精品收藏,自此打下了他深厚的人文与美学基础,这对他以后的雕刻创作有着重大的影响。
米老很早就展露出他艺术方面的天赋。16岁就开始创作浮雕作品,26岁雕刻了《大卫》,29岁创作了《创世纪》······
青年时期的米开朗基罗是骄傲自负的,他从不顾及教会的禁忌,在他的创作中时常歌颂青春、肉体、叛逆和欲望,比如《酒神》。步入中年后,他的作品《摩西》里则更多地体现出生命深沉稳练的智慧与定力。而他的艺术领域也慢慢地向建筑方面延伸,米老为劳伦佐·美第奇设计的陵墓就集雕刻、建筑为一体,而且不仅是艺术还融入了哲学,陵墓的雕刻人物暗含着有“生”与“死”的沉重思考。晚年的米老更是花了许多心血在建筑设计上,好像他需要更大的造型计划来表现他在视觉艺术上的野心,而建筑显然比雕刻更具挑战难度。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大圆顶正是他不朽的杰作。以雕刻的观念涉入绘画,改写了绘画的历史,他也以雕刻的造型观念涉入建筑设计,影响了此后欧洲的巴洛克建筑,可以说米开朗基罗始终站在在欧洲艺术的巅峰!
可能在他的一生中唯一被他视为劲敌的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达芬奇吧!汗颜!刚刚才理清头绪,原来达芬奇、波提切利乃至拉斐尔竟然跟米老是同一时期的。对于年长自己23岁的对手,他始终是不敬的。他嘲讽达芬奇,嘲讽他华丽的衣着,嘲讽他永远优雅的绅士风度,嘲讽他许多没有完成的作品。或许在米老的心灵深处,是憎恨自己的,恨自己面对一个难以超越的对手。每当他当众羞辱达芬奇,对方总是默默不语,还仍然优雅地向自己致敬,然后绅士般转身离开。懂得向对手或敌人致敬的,才是真正的强者。米老应该是深刻知道了这点,以至于达芬奇死后,米老还痛心失去了“敌人”,此刻我可以理解这两位大艺术家实则是亦敌亦友。
读完了这本书,算是对米开朗基罗大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包括他的一些著名的作品,下次有机会再去意大利,我一定要像蒋勋老师那样去面对面、静静地品味那些艺术品之美,看看自己会不会落泪,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