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样
四月某天,从图书馆出来,惊觉木棉花开。
四下漫游着幸福成双的情侣。我不得不承认春季太好恋爱。恰好吃冰激凌的气温,不至于冷到冻嘴,暖不至于太快融化。此今木棉花仿佛也恰好,不娇媚,无香气,便飘尽天地,无法忘怀。
收到老同学的来信,她说她迫不及待开始一场比我的暗恋更长的恋爱。
细说着他无微不至的体贴,善良、坦诚。我读着情窦初开少女每一个字迹。她从未动情,如今的语气像是聚满花香的红气球,我不曾见过的娇羞。如果面对面,我确信她眼中闪烁着令人向往的辉光。
四月的木棉花很容易让我想起我的高中,尽管未闻木棉花,四月太热。不过仅凭“爱情”,足够使我回忆起那段日子。我并不愿做一个长情的人,并不是因为为人招摇,相反太痴心,一生一世的爱情固然美德,但苦恋并不算美德,反而为生活添难。
但每每说起春天,我仍然会带痛地微笑,想到自己那可怜的暗恋对象,那整洁的白T恤、明媚的双眸和煽动一切爱恨的齐耳短发。
我是无法改变四月本身的,老同学说要和他去一次古镇,想得到我的祝福。我自然竭力宣泄着我的热情,四月的爱恋应该得到包容。
四月的恋爱纯情又冲动,无数的可能性,滋养着花朵:罪恶之花、未谢之花,滋养着铁树、慵懒的考拉。但四月,就应该谈不被左右的恋爱。
苦多于乐,生活本如此,若是世人的四月得不到祝福和帮助:那所有的苦没有一丝堪得起回忆,所有的乐都经不起夸大。
2015.4月底初稿 同年5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