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娥磕了一个鸡蛋，甩到铁板上，鸡蛋发出滋滋的响声。
“那个人快来了吧”。彩娥看着餐厅的灯光这样想着。
天还没有亮透，隔壁的蒸饺还没有出锅。
彩娥扯过一个荷叶饼，把煎好的鸡蛋扔了进去，又塞进一张切好的午餐肉。
“快来了吧”。彩娥看见隔壁樱花端着刚出锅的水煎饺子这样想着。
彩娥把荷叶饼在盘子里摆好，“我记得大概在摆第47个的时候，那个人会来”。
彩娥朝门的方向看，透过厚门帘的缝，看见外面还是黑不隆冬的。
凤英正要送孩子去学校，把孩子的头包的像一个绣球。
彩娥偷偷笑了一下，又磕了一个鸡蛋。
厚门帘被掀开了，彩娥知道是谁，因为从门口走到彩娥的窗口，刚好够夹好一个荷叶饼。
那个人径直朝彩娥走过来，彩娥也不去看，专心摆弄着煎蛋。
彩娥摆好今天第49个荷叶饼，瞥见那个人还有两步就到自己的窗口了。
彩娥抓了一只碗过来，抬头的一瞬间，看见那个人的裤子上粘的土。
彩娥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会迟一点点了，彩娥为自己的神经质感到好笑。
“哔-”果然，那个人用饭卡刷了1.5元。
彩娥已经盛好了一碗胡辣汤，还特意多盛了一些牛肉丁。
彩娥一手端着盛好的胡辣汤，另一手熟练的舀了一小匙香油。
彩娥尽量克制抿嘴唇的动作，故作镇定的把胡辣汤放进那个人的盘子里。
从始至终，彩娥没有说话，那个人也没有说话，交易却完成了。
“第67个荷叶饼的那个人也快来了，”彩娥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这样想着。
可是彩娥不知道，刚刚这个人，和她一样，也姓李，叫李毛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