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突然很漫长,特别是梦魇的时候。梦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追着,追到一个黑的没有一丝光的角落,墙上突然投出来比这梦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我只能跑,却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这梦境。
醒来很累。
最近经常想到二十年前的自己,一个虽不谙世事却从不畏惧的女孩。这二十年里,是谁把快乐和无畏一点一点偷偷藏了起来?
有句歌词是:“人越成长,越觉得弧单”,小时候的梦里,永远都是一个人驰骋江湖的画面,在那片小天地里实现着仗剑走天涯的那一天。醒来有时觉得自己有点像那个疯子唐吉诃德。
长大以后,常常梦见未来自己老去以后的样子,实现着“千帆过尽,归来仍少年”的人生结局。
可现在的梦里,只有黑暗,孤独的面对很多很多人和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它们追着我、围着我,不问所求、不理究竟,只是想把我抓到手里,或许会把我生吞活剥,或许会将我揉于股掌,或者一夯锤下去让我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我的剑呢?我的骏马和披风呢?我的天涯呢?
好吧、来吧,既已在黑暗,就不必怕黑暗,慢慢被吞噬也不一定是坏事,不过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梦。这时候也明白了自由的重要,既便离开也能走得洒脱。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但愿你们的人生,还是永恒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