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省安顺市有个景点叫云峰屯堡。两山之间有一座龙王庙。庙门横批是“朝朝长长",左联是七个“朝”字,右联是七个“长”字。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幅对联让我联想到时间,联想到距离,联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许四季变化,潮涨潮落,反复如此,永无停息。但人则不同了。我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几个要好朋友,长大后一个去办企业,一个当了律师,一个做了公司的保安。我们现在很少见面也很少联系,偶尔见到,也不过寒暄几句。彼此的圈子不同,世界观也有差异。
办企业的那个最初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里熬到了管人事的处长,我从事教育行业与他并无多大交集。偶尔见面觉得他很傲气,一幅成功人事的派头,依我本性自然就远离他了。后来听说他贪了公司不少钱,被公司开了,很是失落。毕竟幼时好友,我又跟他接近了。他说自己办公司了。再后来见到他,我说:“听说你在天津办了个分公司?”他又显示出了不起很自豪的样子,似乎可以渺视一切,我就不愿再搭理他了。再后来听说他的厂子在竞争的压力下并不景气,至今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
第二位原先在百货公司干过,后来百货公司萧条,就考了律师证。后来听说他搞了一件不地道的事,到我们村里帮办一项房屋土地确认继承之类的事,被村民告了从中乱收费。弄得灰头土脸把钱又退了。许多年来我跟他几乎再没见过面。
第三位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就找了个工作,在一家卡车公司跑销售,后来听说他在河北卖了不少汽车,提成挣了四五万,那在八十年代后期可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后来又听说因为那些卡车存在问题,购买方纷纷退了货。所以他也没挣到什么钱。以后我们都上大学了,他又换了个厂家干。一次暑假聚会,我听他望着我们说:“你们以后都比我强啊!”我说考上考不上大学也不是成功的必备条件啊。此后由于也没学什么技术,一直在不同部位当当保安、跑跑电焊什么的。可是我觉得和他还能说上话,每年也见见面什么的。
初中的、高中的、大学的要好朋友现在经常联系的也不是很多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微妙。经济基础、社会地位、世界观和价值观渐有不同,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大家都存在微信里,彼此可能惦记,但只是体现在过年的一句问候里。那些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人,都藏在过去美好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