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房间,我不能肯定它到底有多大,但十几平米应该有了。一进门便能看到一张简易的单人床,床头在房间唯一的窗户下面,床脚对着门的方向。右手的角落处放着一个挂衣架,上面还挂着几件不知是谁的外衣,和几个不知装了什么的塑料袋子。顺着衣架向前看,便是一张木制的、暂且可以称为桌子的东西,因为它实在是又长又窄,我想不会有家庭会选择这样一张桌子的,但在这个房间里,它倒是寻了个好去处。一张皮质椅子的一端紧贴着这张瘦长的桌子—这是这房间里最显高档的物件了。而另一端则贴着一套铁质的、上下两层的储物柜。对面挂在墙上的空调刚好可以吹到储物柜那死板的脸上。窗户上挂着的窗帘是不透光的,即使在明媚的阳光,将它拉上后,房间里也会昏暗一片的。我,就坐在房间中最高档的皮椅上,享受着对面空调吹来的丝丝凉风。
这房间并不属于我,但我很喜欢它,虽然它很小。房间的一位主人和我的关系很好,于是我从他那里配了一把备用钥匙,方便我可以进来坐坐。
房间的门是木制的,隔音并不是很好,但却将门外的喧嚣完全阻隔,这完全归功于房间的主人。
但我今天并不想去谈论它的主人,因为它的主人并不能带给我片刻的安宁,但这间不大的房间却可以。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我明明享受着他人的馈赠,反而更喜欢能带给我直接利益的死物。不过这样也很好,至少死物不会对你的任何行为表示不满,而人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