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晨读时,我临时决定让学生站起身读《土地的誓言》,站读更便于放松,更便于抒发自由奔放、炽热泛滥的情感,大部分学生站起来开始读了,只有两三个学生还在位子上坐着,我有点小小的生气和愤怒,心想坐读了这么久了站一下还这么难心可意,我把责备的目光瞪向了还在坐着的其中一位学生刑翰予,这时似站非站的她动作在持续 ,眼睛看向了我最终没有站,我大声说:“站起来读!”她站起来似乎读了,低着头,我走过去,听不到她读书的声音。想着再凑过去“教训”她一下,她说:“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想干呕。”
我瞬间自责起来,这些天这么多的甲流患者,确切的说,感染的不确定是甲流还是之前的新冠,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热,就告诉她去办公室量一下体温。后来上午连续上了三节课,竟然忽略了这件事,忽略了这个人,直到她过来跟我问作业我才良心发现。如果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孙女,如果生病的她们也在学校生了病一个人承担,老师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忽视,她小小的心灵会受伤吗?会想家吗?会感觉学习苦吗?会惧怕和大人沟通吗?会让自己越来越封闭吗?会影响她们的在成绩和未来吗?
我想到了我小时刚上初一时,走在讲台上我无意把黑板上谷老师写的字擦掉了,他发现了大声质问是谁干的?!我当时很自责,一个人偷偷的哭了。我不知道以后的几十年我对谷老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各种感情都不是,我只知道,若干次同学师生聚会,我没有参加过,我只知道,教过的初中老师那么多,我只记住了谷老师的名字和他的形象,还有,那次我没心没肺顺手擦掉板书的“小事”。
教书几十年,心似乎越来越硬了。总觉得现在上学的孩子就像生活在"天堂"中,家庭的保护学校的保护社会的保护,似乎他们什么也不用管不用想不用问不用忧虑只开开心心做题读书考试就好了,总觉得小孩子的问题是没事找事,是无是生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如今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经济水平的提升,各种诱惑的增多,他们的学业压力和生活压力也会越来越大,他们的小小的肩膀,弱弱的心灵,同样要承受深深的“洗礼”。
自此,我默默的告诫自己:她们都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