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祖《太乙金华宗旨》卷8逍遥诀诗解2
题文诗:
心非静极,则不能动,动动忘动,非本体之,
动也故曰,感于物而,动性之欲,若不感于,
物而动即,天之动也.是知以物,而动性之,
欲若不以,物而自动,即天之动.不以天动,
对天之性,句落下说,个欲字欲,在有物也,
此为出位,之思动而,有动矣一,念不起则,
正念乃生,此为真意.寂然大定,中而天机,
忽动非无,意之动乎,无为而为,即此意也.
诗首二句,全括金华,作用次二,句是日月,
互体意六,月即离火,白雪飞即,离中真阴,
将返乎坤.三更即坎,水也日轮,即坎中一,
一阳将赫,然返乎乾.取坎填离,即在其中.
次二句说,斗柄作用,升降全机,水非坎乎?
目为巽风,目光照入,坎宫摄召,太阳之精,
是也天上,即乾宫游,归食坤德,即神入照,
中天入地,中养火也.末二句是,指出诀中,
之诀诀中,之诀始终,离不得所,谓洗心涤,
虑为沐浴.圣学以知,止始以止,至善为终,
始乎无极,归乎无极.佛无住而,生心为一,
大藏教旨.吾道以致,虚二字完,性命全功.
总之三教,不过一句,为出死入,生之神丹.
神丹为何?曰一切处,无心而已.吾道最秘,
沐浴如此,一部全功,不过心空,足以了之,
今一言指,破省却数,十年参访.子辈不明,
一节具三,节我以佛,家空假中,三观为喻,
三观先空,看一切物,皆空次假,虽知空然,
不毁万物,仍于空中,建一切事;既能不毁,
万物而又,不著万物,此为中观.当修空观,
时亦知万,物不可毁,而又不著,此兼三观.
然毕竟以,看得空为,得力故修,空观则空,
固空假亦,空中亦空.修假观是,用上得力,
居多则假,固假空亦,假中亦假.中道时亦,
作空想然,不名为空,而名为中.亦作假观,
然不名为,假而名为,中矣至于,中则不必,
言矣吾虽,有时单言,离有时兼,说坎究竟,
不曾移动,一句开口,提云枢机,全在二目.
所谓枢机,者用用即,斡旋造化,非言造化,
止此也六,根七窍悉,是光明藏,岂取二目,
他概不问?坎阳仍用,离光照摄,即此便明.
朱子云阳,师讳元育,尝云瞎子,不好修道,
聋子不妨.与吾言暗,合特表其,主辅轻重.
日月原是,一物其日,中之暗处,是真月精,
月窟不在,月而在日,所谓月之,窟不然自,
言月足矣.月中白处,是真日光,日光反在,
月中所谓,天之根也,不然自言,天足以矣.
一日一月,分开止是,半个合来,方成一个,
全体犹如,一夫一妇,独居不成,室家有夫,
有妇方算,一家完全.然而物难,喻道夫妇,
分开不失,为两人日,月分开不,成全体矣.
知此则耳,目犹是也.吾谓瞎子,已无耳聋,
子已无目,如此看来,说甚一物,说甚两目,
说甚六恨,六根一根.说甚七窍,七窍一窍.
吾言只透,露其相通,处所以不,见有两也,
子辈专执,其隔处所,以随处换,却眼睛也.
【原文】
凡心非静极,则不能动,动动忘动,非本体之动也。故曰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若不感于物而动,即天之动也。是知以物而动,性之欲也,若不以物而自动,即天之动也。不以天之动对天之性,句落下说个欲字,欲在有物也,此为出位之思,动而有动矣。一念不起,则正念乃生,此为真意。寂然大定中,而天机忽动,非无意之动乎,无为而为,即此意也。诗首二句,全括金华作用。次二句是日月互体意,六月即离火也,白雪飞即离中真阴将返乎坤也。三更即坎水也,日轮即坎中一一阳将赫然而返乎乾也。取坎填离,即在其中。次二句说斗柄作用,升降全机,水中非坎乎。目为巽风,目光照入坎宫,摄召太阳之精是也。天上即乾宫,游归食坤德,即神入照中,天入地中,养火也。末二句是指出诀中之诀,诀中之诀,始终离不得,所谓洗心涤虑,为沐浴也。圣学以知止始,以止至善终,始乎无极,归乎无极。佛以无住而生心,为一大藏教旨。吾道以“致虚”二字,完性命全功。总之三教不过一句,为出死入生之神丹。“神丹”为何 ? 曰一切处无心而已。吾道最秘者沐浴,如此一部全功,不过“心空”二字,足以了之,今一言指破,省却数十年参访矣。
子辈不明一节中具三节,我以佛家“空、假、中”三观为喻,三观先空,看一切物皆空 ; 次假,虽知其空,然不毁万物,仍于空中建立一切事 ; 既不毁万物,而又不著万物,此为中观。当其修空观时,亦知万物不可毁,而又不著,此兼三观也。然毕竟以看得空为得力,故修空观。则空固空,假亦空,中亦空。修假观,是用上得力居多,则假固假,空亦假,中亦假。中道时亦作空想,然不名为空而名为中矣。亦作假观,然不名为假而名为中矣,至于中则不必言矣。吾虽有时单言离,有时兼说坎,究竟不曾移动一句。开口提云:枢机全在二目。所谓枢机者用也,用即斡旋造化,非言造化止此也。六根七窍,悉是光明藏,岂取二目,而他概不问乎,用坎阳,仍用离光照摄,即此便明。朱子云阳师讳元育,尝云:“瞎子不好修道,聋子不妨。”与吾言暗合,特表其主辅轻重耳。
日月原是一物,其曰中之暗处,是真月之精,月窟不在月而在日,所谓月之窟也,不然自言月足矣。月中之白处,是真日之光,日光反在月中,所谓天之根也,不然自言天足矣。一日一月,分开止是半个,合来方成一个全体。如一夫一妇,独居不成室家,有夫有妇,方算得一家完全。然而物难喻道,夫妇分开,不失为两人,日月分开,不成全体矣。知此则耳目犹是也。吾谓瞎子已无耳,聋子已无目,如此看来,说甚一物,说甚两目,说甚六恨,六根一根也。说甚七窍,七窍一窍也。吾言只透露其相通处,所以不见有两,子辈专执其隔处,所以随处换却眼睛。
分段译文:【原文】凡心非静极,则不能动,动动忘动,非本体之动也。故曰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若不感于物而动,即天之动也。是知以物而动,性之欲也。若不以物而自动,即天之动也。不以天之动对天之性,句落下说个欲字,欲在有物也,此为出位之思,动而有动矣。一念不起,则正念乃生,此为真意。寂然大定中,而天机忽动,非无意之动乎,无为而为,即此意也。
【译文】一般来说,心神不到极静阶段,它就是不能动;即使动,也是一种妄动,而不是本体的动。所以说:“心神因对事物有所感受而动,那是人性的欲望所驱使;而不因对事物有所感受而动的心,那才是天地之动。不要用天的‘动’来对应天的‘性’,这句话说的是个‘欲’字。”欲望就在于有“物”。这就是《易经艮卦,象词》所反对的“出位”之思,是一种有“动”的动。如果能做到一念不起,于是正念就会产生;正念也就是“真意”。在这寂然大定之中,天机忽动,那不就是无念的动吗?所谓“无为而为”,指的正是这个意思。
【原文】诗首二句,全括金华作用。次二句是日月互体意,六月即离火也,白雪飞即离中真阴将返乎坤也。三更即坎水也,日轮即坎中一阳,将赫然而返乎乾也。取坎填离,即在其中。次二句,说斗柄作用,升降全机。水中非坎乎?目为巽风,目光照入坎宫,摄召太阳之精是也。天上即乾宫,游归食坤德,即神入气中,天入地中,养火也。末二句,是指出诀中之诀。诀中之诀,始终离不得,所谓“洗心涤虑为沐浴”也。圣学以知止始,以止至善终,始乎无极,归乎无极。【译文】我那首律诗的头二句,已经全部概括了金华的作用。下面二句,意思是“日月互体”的意义,“六月”指离卦的火;“白雪飞”是指离卦中间一爻的真阴,将返归于坤也。“三更”指坎卦的水;“日轮”指坎卦中间一爻的阳,将要赫然返归于乾。所谓“取坎填离”就包含在这两句诗当中。再下面二句,说的是斗柄作用,能够升降整个气机,“水中”岂不是坎卦吗?“巽风”指的就是眼睛,眼光照入坎宫(下丹田),吸引那太阳之精。“天上”指的就是乾宫(头顶),“游归食坤德”,指神入气中,天入地中,须要温养神火。最后二句是指出诀中之诀,那诀中之诀,始终离不开所谓“洗心涤虑为沐浴”这句名言,请看孔学的精髓是从《大学》所讲的“知止”开始,到“止于至善”归结;也就是开始于无极,终归结于无极之义;【原文】佛以无住而生心,为一大藏教旨。吾道以“致虚”二字,完性命全功。总之三教不过一句,为出死入生之神丹。“神丹”为何?曰,一切处无心而已。吾道最秘者沐浴,如此一部全功,不过“心空”二字,足以了之。今一言指破,省却数十年参访矣。【译文】佛学的精髓是以《金刚经》所讲的“无所住而生其心”为一大藏教旨;我们道学,则以老子所讲的“致虚极”来完成性命全功。总而言之儒释道三教不过是用一句话,来作为出死护生的神丹。那神丹又是什么呢?就是“一切要处无心”罢了,虽然我们道家功法中,最奥秘的就是这个“沐浴”,可是整个一部功法,不过用“心空”两个字就足以全部概括了之。现在我用这句简单的话点破玄机,省掉你们各位再费几十年功夫去参访了!【原文】子辈不明一节中具三节,我以佛家“空、假、中”三观为喻。三观先空,看一切物皆空;次假,虽知其空,然不毁万物,仍于空中建立一切事;既不毁万物,而又不着万物,此为中观。当其修空观时,亦知万物不可毁,而又不著,此兼三观也,然毕竟以看得空为得力。故修空观,则空固空,假亦空,中亦空。修假观,是用上得力居多,则假固假,空亦假,中亦假。中道时亦作空想,然不名为空,而名为中矣。亦作假观,然不名为假,而名为中矣。至于中,则不必言矣。【译文】各位还不明白前面所讲的“一节中具有三节”的意义,现在我再以佛家的“空、假、中”三观作为例证,这三观当中,头一个是“空观”,就是叫你把一切事物都看成是空虚的;第二个就是“假观”,虽然你把一切事物都看成了空虚,但又不能把万物都毁掉,还要在这名为空虚的世界里建立一切事物;只是把它们看成虚假的而已。第三个就是“中观”,既不能把万物毁掉,又不对万物执着,保持若即若离的中路。当你在修头一个“空观”的时后,虽然已将万物看成空虚,但也知道它们不能毁掉,也知道不应当对它们执着,其实你是兼修“假观”和“中观”了。不过你毕竟还是以“看得空”为着力点。所以说,在修空观时,空当然是空观,假也是空观,中也是空观。依此类推,修假观时是在用字上下的力量居多,假当然是假观,但空也是假观,中也是假观。同理,在修中观时也把万物想成是空的,但不叫它空,而叫它中;也把万物看成是假的,但不叫它假,而叫它中;至于中,就更不用说,必然叫它中了。【原文】吾虽有时单言离,有时兼说坎,究竟不曾移动一句。开口提云:枢机全在二目。所谓枢机者,用也。用即斡旋造化,非言造化止此也。六根七窍,悉是光明藏,岂取二目而他概不问乎?用坎阳,仍用离光照摄,即此便明。朱子(云阳,讳元育,北宗派)尝云。“瞎子不好修道。聋子不妨。”与吾言何异?特表其主辅轻重耳。【译文】我虽有时单独说离卦,有时也兼说离坎二卦,但中心意思究竟没有变动。我开口就提示过“枢机全在两眼”。所谓“枢机”指的是用。用这个来斡旋造化,不是说造化只有这一点点。人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眼、耳、口、鼻七窍,全都是光明宝藏;难道我只知道取两个眼睛,而其它就一概不闻不问吗?不是,请看上面所讲的,用坎卦的一阳,还要用离卦的光去照摄,就可以明白。朱玄育先生曾经讲过:“瞎子不好修道,但聋子不碍事”。这与我说的有什么两样?我只不过特别强调一下谁是主,谁是辅,谁轻,谁重而已。【原文】日月原是一物,其日中之暗处,是真月之精。月窟不在月而在日,所谓月之窟也。不然自言月足矣。月中之白处,是真日之光。日光反在月中,所谓天之根也。不然,自言天足矣。一日一月,分开止是半个,合来方成一个全体。如一夫一妇,独居不成室家。有夫有妇,方算得一家完全。然而物难喻道,夫妇分开,不失为两人。日月分开,不成全体矣。知此则耳目犹是也。吾谓瞎子已无耳,聋子已无目,如此看来,说甚一物,说甚两目,说甚六恨,六根一根也。说甚七窍,七窍一窍也。吾言只透露其相通处,所以不见有两。子辈专执其隔处,所以随处换却眼睛。【译文】日和月原是一种物质,日中含真阴,其实日中之暗处,实际上是月的精华,所以“月窟”并不在月上,而在日上,所谓月之窟,应当叫月留的窟。不然的话,直接说月就行了,何必说“月窟”。月中含有真阳,其实月中之白处,就是日的光华;日光反照在月上,这叫作天给的根;不然的话,直接说天就行了,何必说“天根”。一个日,一个月,分开了只能看成是半边,合起来才是一个全体;这好比一夫一妇,个人独居,就不成家室;只在有夫有妇的情况下,那一家才算是完全。但是,用人间事物来比喻大道,是不完全妥贴的。因为夫妇二人分开,仍然是两个人体;而功法中的日月两者分开了,就不成全体了。懂得了这个道理,就明白了眼和耳也是一个整体。我说,瞎子已没有耳朵,聋子已没有眼睛了。这样看来,说甚么一件东西?两件东西?说甚么六根?六根其实就是一根。说甚么七窍?七窍其实就是一窍!我说的这些话,只是透露它们相通的地方,所以看不出有什么两样,你们各位却专门抓住那些间隔的地方,所以随时会掉换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