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学这座象牙塔出来之后,“时间”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就像被销毁了概念。每天都在活着,每天又好像在活着。时光悄无声息的从指间溜走,没留下一丝痕迹,恍惚间,好像失去了什么,还未来得及追觅,就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今年的春节有些非比寻常,先是之前鼠疫的一波骚扰,接着又是使广大民众惶惶不安的新型冠状病毒。相比往年,估计是要难忘的多!而对我而言,其不同性在于,今年的我没能和家人一起过除夕,看烟花绽放。
在离大年初一还有21分钟的时候,本该早就回家与父母团聚的我,此刻却才是刚刚在绿皮车的硬座车厢里面落座。就在当天,我们忙碌着,奔波着给这一整年画上了句号。相对于其他同事,我好像比他们幸福了很多,最起码还能赶在初一回去,而他们,一觉醒来便又得去上班。
若是在几年前,估计不回家也没什么大碍,呼朋唤友出去嗨皮一番,好像比在家都开心。可是越是长大就越是恋家,工作上一旦遇到什么瓶颈,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家。小时候作文上写,“家是爱的海洋,是游子们的避风港”,只知道用比喻的手法写出来,老师会给你的分更高些。而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家的含义,失落也好,悲伤也好,它都能包容你,不带一点虚假;更重要的是,家里永远会有两个人在等你,一位背负岁月山河,给你力量;一位手捧满天星辰,赐你温柔。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之前家姐本想等到接上我再回家休息,可是毕竟外甥女年幼,熬不住便先回去了。多次告知家人,不用来接的,可还是拗不过他们的执著。站在出站口环望四周,看到一辆车向我驶来,昏暗的灯光下,车的颜色有些难以辨别,直觉上应该父亲没错的,可是我的视力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我眯起眼睛试图看清,但貌似毫无作用。无奈间,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时,父亲摇下车窗,对着我喊道:“儿子”。大概是经久未见,莫名有些鼻酸。开门,上车,坐在副驾后。我回过头看向父亲,一边还“嘿嘿”的傻笑着。父亲的眼睛有些红,应该是眯了一觉。他问我,“笑啥?”我说:“没事呀,高兴......”
少年子弟江湖老,粉红佳人岁月摧。害怕时间过的快,让他们老去,亦害怕时间过得慢,我长不大。每一年过去,父母的青丝都会加上几抹白,脸上都会多上几个褶。可惜,我们都留不住时间,明知父母操持了太多,想替其分担一些却也是有心无力。
回家的三天,疫情一天天加重,染病人数只增不减,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父母也已经把我“禁足”,本想着过完初一再回去上班的,结果第二天就封城了,所在的酒店也被迫歇业几天,倒是也可以借此机会和父母多待几天了。
时间的流逝与病情的蔓延是成正比的,每一秒患者都在增加,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各大平台上,各种好人好事的精神被传颂着,然而同时各种黑心商家也被披露出来。年关上多少身背使命的“逆行者”披甲上阵,负重前行。我们也终于实现了躺着就为国家做贡献的梦想,这个关头上还是请大家在家躺尸吧。愿岁月静好,世人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