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单位有位爱跳舞的女同事,此人有些世俗,识人颇有点本事。
在灯光昏暗的舞厅里,凭触手就能知道舞伴的职业,手上有老茧者必是拉板车的,不与跳。
冬天以来,妻说我的手像锯齿。忙出忙进没见赚回多少钞票,妻不满意而我还落下一双粗糙的手,纵是不敢与女性握手了,心有悲哀。
曾经有时我也有一双让女人夸奖的秀手,因为表扬的话一般不容易忘记,那是十多年前在单位值班中午下面条吃,旁边女同事说我的手皮肤像女人的手。
最美的手确实是女人之手,我喜欢欣赏,涂着各色指甲油白如凝脂的纤纤细手很养眼。
妻的手不涂指甲油,不白腻也不算纤细,可我喜欢。那是一双会烹饪美食的手,一双会给病人打针的手。
男人如果要是有一双又白又细的手,我会感到恶心。男人最美的手是老农的手,铁匠的手,手纹犹如干裂的土地沟纹交错,沟纹里就如一滴墨水在宣纸上沿着纸纹随意浸染,不用热水长久的浸泡是洗不出那黑色的。
拥有这些锯齿手的都是有担当的男人,一碟花生米一杯白酒就是他们幸福生活。
手上的锯齿需要走过冬天让春雨润化,但每天我都会把手洗得干净去挣花生米和白酒的钱。
幸好我不会跳舞,所以手上的锯齿不影响我的自尊心。
2012-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