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是从微信订阅号上第一次读到李娟的散文,因此特意到网上拍下她的散文书。如今再次读重读阿勒泰系列,真是没令人失望。在一切都在追求高速的今天,我的阿勒泰就如同一股清流缓缓滋润着干涸的大地。这里有干净的风,清澈的河,湛蓝的天,草原,羊群,朴质的人。第一次将哈萨克族人的简单朴质的生活展现给读者,在我们这个辽阔的国度里面仍然还生活着这样的民族,依旧过着古老的游牧生活,与自然和睦共处。
阿勒泰的天空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湛蓝湛蓝的,加上强烈的太阳,光芒照耀着广阔无边的大地。只有自小生活在田野里的人才能真正理解和见识到天空和大地的广阔深远,小时候我跟在父母身后在自家田地里忙碌着春种秋收,所有人都忙着低下头摆弄着脚下的土地,偶尔抬起头看到广阔无际的天空,远处空旷的大地,狂烈的风吹着覆盖在褐色土地上的大片绿色,明亮刺眼的太阳,高高俯视着一切,而我们自己却是如此的渺小和孤独,如同一只只蚂蚁一般寄生在这片大地并接受风吹,日晒,雨淋,在我们出生千万年前天地就已经这样日夜循环,有什么理由不敬畏天空和大地。
作为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儿时的我经常在秋收忙季独自一人守着门前若大的晒粮场,一整天没有一个人经过,我坐在小板凳上望着远处的空荡的大街,地上散落着不少拉庄稼时从车上颠下来的秸秆,金黄的玉米棒在强光的照射下逐渐变干变硬,一切那样安静。那时起我就隐约感受到孤独的存在,而如今的我早已经明白孤独是人生的常态,而安静却是最有力的表达。安静与孤独的成长也能使人踏实,自信,强大和善良。看看阿勒泰长大的孩子,个个都有双清澈美丽的眼睛,那是被干净的风,清新的空气,纯碎的蓝天和真正的星空才能造就出来的,他们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上孤独安静的成长成一个个踏实,勇敢的草原青年。
相比东部的繁华,这里依旧贫困和落后,难得的是生活在这里的牧民依旧过着自给自足,平静充实的生活,使他们世代留守在这片土地的会是什么,绝对不是物质的东西,具体我也描述不上来,大概是遥远的回忆,是长久的生活对这片土地的情感,如同对父母的依恋,始终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