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摘抄
有一头小牛犊傻在路中央,明显慌乱,不知道往左右闪,一直沿着道路中央往前跑,跑了很久,发现仍甩不掉我们,终于生气了——只见它突然转身,盯着我们,身体前倾,后蹄刨地,俨然一副西班牙斗牛场上的怒牛,马上就要冲过来的架势,吓得我们一个急刹。在那几分钟的屏息里,我盯着那头小牛,突然想到:也许在上帝眼里,当下的我们面对疫情、战争,也是一样惊慌失措?被厄运的滚轮逼着往前逃,忘了只须往左右两侧一闪,就不至于这么狼狈。想到此,有点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熄火停车,等小牛犊自己开窍。
一关掉引擎,寂静就如耳聋般笼罩下来,我们连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小,唯余肖邦夜曲还在播放。弗拉基米尔·阿什肯纳齐弹奏的版本,节奏潇洒,极尽缠绵,配以山路悱恻,一切似是奔着哈代式的结局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