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树、无花果树

人有时候会犯个通病:无论这个东西是否贵重,只要是别人家的,那一定感觉比自家的好,而且心里总是惦记着。有个通病尤其是在小孩子中间,显得尤为突出。

童年的我,也难逃这个通病。

想必已经猜到我的标题的含义了,诚然,琵琶和无花果到今天我始终都不认为是很好吃的水果,只是如今的生活条件好了,各种水果一应俱全,但仍然琵琶和无花果作为两种特别的水果,也不是经常见到;毕竟,我更愿意把它们归为“稀有水果”的一类。

童年所在的北山小区,就有一样一颗枇杷树和无花果树。为什么要拿在一起讲呢,也许就是我所认为的,这水果树刚好是属于小区其他人家的院子里种的,而童年阶段的我们,总是喜欢去找那些我们想要又得不到的,并且可以在同学面前炫耀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小孩子的成就感”吧。

枇杷树和无花果树分别种在两个不同人家的院子里,都在一楼(只有一楼住户才有院子),有枇杷树的一户是在24号楼,另一户在21号楼。这两棵树的共性是它们所在的院子都是那种有围墙,但都没有封顶,有结果,但都不及时收获,这就给当时的我们成群的小伙伴们,找到了可以施展拳脚的地方:胆子大的,甚至白天都敢翻墙;身手好的,趁着夜色上窜下跳。

因为都是同一个小区,院子的围墙都差不多高,大概有三米左右,围墙的制作分成两部分,下面部分为实心的混泥土砖墙,表面覆盖的一层玉米粒大小的碎石;上半部分则是有框架结构加内嵌规则砖石设计,远处看上半部分就像是电视剧里清朝房屋门上面的花纹结构,只是换作了一块块红砖,等比放大罢了。而恰恰是这种镂空通风设计,对于居住着来说是通风透光阔视野,但对想翻墙入室的人来说,则提供了便捷。

印象中,为了在小伙伴中间逞能,好听点就是树立威信,两个院子,我都爬进去过好几回。已经不记得当初到底进入院子后,摘了多少果子,反正都是伴随着树上的果实越来越少,且低矮处的都早已偷食干净,每一次的“行动”时间越来越长,风险越来越大,被发现的几率越来越高。有几次都是被一楼的住户发现了,才急急忙忙的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好在这两家的主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从来没有被抓住过一次,最多倒是回去后过了几天,被各自的家长捉回去训话。

也许大家抢着吃的东西,无论它是什么,都会立刻变成了山珍海味;很多时候,为了在伙伴面前炫耀战果,经常把还是青的果子摘下来滥竽充数,但最终这些青的也会剩到最后,然后被大家一人一点的撕开分掉。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们的“行动”还是分工很明确的;一般都是四五个人一组,有专门在院子外面盯梢的,有负责翻墙爬树的,有负责盯着院子里面住户动静的,甚至还有负责“现场指挥”的。

其实,无花果树在北山的小区还有另外两颗,而且它们都没有在院子里面,在上学的路途上,但由于是公共区域,所以过路人都有机会去摘上面的无花果,也正是这个原因,这两棵“自由”的无花果树,几乎就没怎么见到成熟的果实,而且树枝和树叶都破烂不堪。直到最近几年,生活条件好了,可玩的东西太多了,小区的小朋友不再关心这两棵无花果树了,无花果树这才重新枝繁叶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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