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趣事
——之打预防针
张范津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岁月陪我们走过春夏秋冬,时光伴我们度过花开花落,无论何种经历,过往即风景,即便所遇之事让人痛苦忧愁,感觉苦涩乏味,都是为自己储存的一缕阳光,是人生风景的一角,无趣也会变成有趣。车尔尼雪夫斯基有言“任何东西,凡是显示出生活或使我们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的。”因为这些记忆本身就是切切实实的生活。
——题记
打预防针这是民间的通俗说法,书面语当是注射疫苗。据资料显示,目前我国仅政府免费向公民提供的一类疫苗就有15种之多,其中12种是儿童需要接种的,3种用于应急接种。
自2019年12月8日我国新冠疫情发生以来,近期最网红的疫苗就是新冠疫苗了,我国正在有序进行疫苗接种。时至今天上午11点,我第二次注射的新冠疫苗已满三天,和第一针一样,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至此完全可以说,新冠疫苗对于我是安全的,至于是否有效,还得假以时日,不过我坚信它的有效性。
其实在我国,不论新冠疫苗还是其他疾病防治疫苗,只要批准上市,允许临床使用,就说明其安全有效性已得到验证。当然,假冒伪劣除外,因为毕竟有过长春长生疫苗事件的前车之鉴。
在记忆中,我打过麻疹疫苗,吃过糖丸,种过牛痘,并且都是安全有效的。
那时候打预防针多是通过学校实施的,分析原因:一是那时接种疫苗的程序没有现在这么规范严格。其次,那时家校关系也比较融洽,老师们真的把学生当自己的孩子对待,没有补课谋私,没有变相强制购买教辅用书谋私,没有以调座位谋私,更没有吃医院回扣以疫苗谋私的现象。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时的孩子没有现在这么金贵,家长把学生交到学校就认为放进了保险箱,非常放心。因此医生来学校打预防针,无需通知家长,也无需家长同意签字,一般通知学校即可。然后学校组织学生排队坦臂,每人扎一针就万事大吉了。孩子回家后给大人说一声,今天打预防针了,我没有哭。这时若大人有空,可能说几句表扬的话,问一声打的什么针,预防什么病。若没空就“嗯”一声,有的甚至连理都不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或许有一天因打预防针孩子出现不良反应,有点差池,家长一般也是以“是药三分毒”解劝自己,过几天反映期一过就没事了,所以学校替学生做主也就无需无顾忌了。
对于接种疫苗,吃糖丸的回忆最美好。那时每个家庭都普遍较穷,除非过年买半斤四两糖,平时根本不会买糖的,学校突然给发糖球,而且老师还亲自喂着吃下,着实让我们高兴一大阵子。后来才知道那是用来防病的药,原来疫苗是不知不觉中被植入我们身体的,心想以后把药都做成糖球该多好。
种牛痘的感觉是最可怕也是最“痛苦”的。种牛痘,我们叫“种花”,是妈妈带我去的,这是在我身上唯一留下痕迹的疫苗。“播种”时,医生用一个小刀或许粗针,在胳膊上硬划一个十字小口儿,然后点上药,算是撒上“花种”了。“种花”疼,但时间短暂,而“出花”使人烦,却时间长。几天后“种花”的地方就红肿发炎了,如果种的“花”不发(发炎),还要故意让吃点刺激性食物,名曰“表花”。发炎之后起脓包,特别痒。晚上睡觉妈妈得扶着我的手,以防无意识中把“花”挠破了。妈妈还在种痘一边的袖子上特意缝一个小红布条,写上“小心牛痘”四个字,作为警示标志,意在警示别人别碰此臂。
麻疹疫苗对我来说是最显效的。在我的同龄小朋友中几乎都得过麻疹,而我却始终“处”淤泥而不染。说来可笑,没生麻疹本来是件好事,可在一段时间里却成了我的心病。因为听大人们说,人这一辈子必须生一次疹子(麻疹),如果活着不生,死了也得生。听了这话我害怕极了。心想死了生疹子还不如活着生好呢,活着生妈妈能伺候,死了以后再生谁来伺候我呢?何况我们街坊家的增仑就是生疹子死的,并且照此逻辑推想,在阴间生疹子生死了怎么办?为此一直惴惴了好长时间,直至彻底遗忘。
2021年4月26日22:05:03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