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乌云快走开
很羡慕那种东活一下,西活一下的生活,永无规划,顺其自然的生活,能体验到脱离于社会关系的短暂快感的生活,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母胎里留下的秉性的生活。
马克思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
我是一个社会的产物,而不是一个独立存在的鲜活个体。这使我常常感到悲伤。
我做的任何事情都会对某些指定人群造成一些影响,叫个外卖,会影响到本来是要去另一边的外卖小哥沿着一个相反的方向给我送来。吃着外卖,会影响到室友那个本来毫无食欲的心,我的外卖成功的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外卖吃完了,扔一个包装壳会影响到在楼道里打扫卫生的阿姨,盒子里有汤汁是一种什么情况,我将包装壳洗干净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当然,我不会,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那这份外卖就丧失了它20%的价值,给它打包的人,又会感到悲伤。
瞧!我们就处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社会,你经过深思熟虑或只是随性的一点,就影响了这么多人的人生历程,想想就有好大的负罪感,你一时的嘴上贪欲,导致了这么多人的辛劳求生和心中郁结。
我想当一个隐形人,别人了解不到我的生活,我却可以去偷窥他们的境遇。
我想当一个炼金术师,拥有点石成金的魔力,以不等价的交换,获取一堆漂亮的衣服,拥有一张美好又不失个性的脸蛋。
我想当一个长寿者,随着太阳的寿命,拥有五十亿年的光景,长驻留于世上,看遍四海八荒,最后满目沧夷。
我想脱离于社会关系的存在,以一种非科学的存在,做一个自由的个体,拥有灵魂里的自由,躯壳上的自由。
这份自由是被我现在的“苟且”所阻碍的自由。
有时候想什么都不做,就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我从不知名的小角落里挖来的小花、野草,在一开一合,一盛一衰中慢慢过活。它们不名贵,也不娇贵,就和我一样。被扔进人海里,沉到底,也就冒出几个气泡,翻不成一朵浪花。普普通通,还靠着一股倔强的韧性活着。
我的人生被我各个时期的座右铭所牵引着,高一、高二还是“发光并非太阳的专利,你也可以发光”这类的句子。到了高三则由“每天告诉自己,你真的很不错”直接精炼成了“这就是命”。现在则是“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却相信人生总被一种不知名的神秘力量所把控着,这可能是我们的心魔。
脑子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在现实中很多违背常理的的故事,都可以在脑海中得到完整的阐述。
我可以躺在床上,靠着一些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印象与意淫,游遍世界。望见黄沙漫天的漠北,牛羊成群的牧场,酒香馥郁的地窖。将看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任意安插到旅途中所遇见的人身上。最后伴随着叹息与欢乐一起沉浮。
省钱、省力、费精神。
脑子真是最宝贵的财富。
最近很喜欢纣王老胡的《涩》,一个字的歌名营造了很多想象。
我想我应该是一朵死去的花/不然怎么就盛开不了呢/我想我应该是黑夜的孩子/不然怎么就那么害怕阳光/我渴望是一只孤独飞翔的蜻蜓/在美丽的花丛中自由的穿行/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萤火虫/在每一夜晚都会有光明/是不是所有的麻雀都会在冬天死去/是不是所有的人们都在金钱里丧失着良知/是不是只有穷苦的孩子才能唱出最美的歌/是不是只有漂泊的人们才能懂得生活的苦涩/
我是具有反叛精神的人,但我对“反叛”这个词的定义却并不明确,反叛什么呢?太多了。
像曼德拉、甘地那样,虽没有那么宏大的抱负与牺牲,却也想在这个社会为一群特立独行的人争取一隅生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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