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靓女风华正茂生逢民国乱世,
戏耍军阀装修洋人尽显侠肝义胆。
第五节:涤陋驯劣
七十九、未上床苟畦着魇 无奈何箭已上弦
“啪!”地一声脆响,侯富車一鸡毛掸子抽在八仙桌上,道:“不是顺的,是哪来的?”
“是……是我用花换的……,真的,我真的没顺。”苟畦一吓得屁滚尿流,战战兢兢道。
“是吗?”侯富車严肃地转向朱能问道:“你吃了吗?”
朱能一本正经地道:“吃了。”
侯富車两眼反复在俩人脸上扫来扫去,又问道:“面包哪来的?”
朱能指着苟畦道:“他给的。”
侯富車直愣愣地望着朱能,心想;你能不能多说几句?就这么不配合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还怎么往下耍呀?没辙,遇上怎么一个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人,他也只能继续演独角戏了。他握着鸡毛掸子,捋着捋着突然举起鸡毛掸子喝道:“我三令五申不许顺东西,你们就当耳旁风吗?”
“他说不是顺的,是洋妞给他的。”朱能毕恭毕敬地一改前非,配合的还真巧妙。
侯富車又将目光移到苟畦脸上,还没发话,苟畦急忙道:“大哥,是真的,我想到伙房去探探路,可那洋妞一直在过道上擦推车,把个过道堵的严严实实,我看没招了,就摘了几朵花走到她跟前说‘洋妞,这花送给你。’没想到她会说我们的话,接过花高兴地大声说‘啊!好漂亮啊!’,她……她一边说,还冲过来要抱我,吓的我差点摔个跟头。”
小杏儿拽着杨二小姐说道:“姐,他胡编的。”
“让他编,看他编的像不像?”杨二小姐瞟着苟畦,认真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苟畦还真像是个被冤枉的小媳妇,哭丧着脸辩解道:“我没编,是真的,我吓的一边后退一边向她摆手说‘大姐,我还是童子呀!你别抱我,赏我几块馒头就好了。”苟畦得意地扭动着腰身道:“嗨嗨,这洋妞还真够义气,告诉我说;‘这里没有馒头,有面包’还领着我到处转悠一圈,给我装了一大包好吃的,哈哈,最后还说谢谢我的鲜花。”
小杏儿噘着小嘴,摊开手掌伸到苟畦面前道:“拿出来!”
苟畦不解地;“什么?”
“吃的。”小杏不依不饶地上前就扒苟畦的衣服……
苟畦哭丧着脸道:“没了,都让我吃了,不,不,都让我和猪头给吃了。”
“一大包你都给吃啦?大哥哥在家都饿了一天了,你们有没有良心呀?!” 小杏儿冲着苟畦和朱能俩人鼻子戳戳点点……
朱能还是一本正经地道:“我说带点回来的,他说被大哥知道了怕说不清楚。”
侯富車严肃地瞪着苟畦,左手握着鸡毛掸子把,右手顺着鸡毛来回捋着,看架势要真是被抽上一鞭,一准皮开肉绽。可还没等侯富車举起鸡毛掸,苟畦就狂吼乱叫道:“哎呀!大哥呀!我错了呀!我就知道说不明白才全吃了,大哥,你别抽我啊!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呀!”
侯富車站起身,用鸡毛掸子戳了一下苟畦那瘦骨嶙峋的前胸,苟畦被咯吱的嬉笑着刚要往后缩,侯富車突然吼道:“站直了!我抽你是轻的,晚上你被人认出来,到巡捕房去挨抽没人救得了你!”
杨二小姐也认真地说道:“是呀,万一被人认出来就完了!今晚还是别让他跟着我吧!”
苟畦急忙道:“别介呀!姐!我白天是邋遢花匠,晚上是漂亮美女,他们认不出来的,我向灶王爷保证。姐……”苟畦死皮赖脸地往杨二小姐跟前凑……
杨二小姐厌烦地:“行了行了!你听大哥安排吧!”
侯富車沉思片刻后道:“原计划不变,不过要做好被认出来的准备,我问你;你要是被抓了,怎么说?”
“这活是我一个人干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说的。”苟畦顺口就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法国人打你……”还没等侯富車把话说完,苟畦紧接着道:“打死我也是这一句话。……我命贱,老道跟我说,我活一天就赚一天,我早够本儿了。”
侯富車用眼睛余光瞟了瞟杨二小姐,道:“好,这顿鞭子我就先记在这儿,你若稍有违令,决不轻饶。”
杨二小姐此时也知道,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现在唯一能降低风险的办法,就是把苟畦训练的有些人样。他那行桩挪步、举手投足再加上贼眉鼠眼的神态,不让人怀疑是贼都难。可要将一个浪荡不拘已经成性的“野狗”,在短时间内调教成一个守规矩的人,岂是一件易事。杨二小姐想起了军营里那些长官训练士兵的方法,从侯富車手里拿过鸡毛掸子,面对苟畦严厉地:“保准儿!你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叫齐小姐,听明白了?”
“听见了。”苟畦嘴里应着,俩眼却凝神盯着桌上的那套女装。
杨儿小姐见状狠狠地一掸子抽在八仙桌上,“啪”地一声脆响,吓得苟畦立马缓过神来,六神无主地道:“姐,我听见了,听见了呀!”
“你叫什么名字?”杨二小姐突然问道。
“保准儿!”苟畦这次回答的比任何时候都干脆。
杨二小姐闻声举起鸡毛掸子,吓得苟畦抱着脑袋号道:“哎呀——!我在家叫苟畦,在外面叫保准儿呀!姐,别打我呀!”
杨二小姐此刻看来丝毫没有心软,拽下苟畦捂着脑袋的手,严厉地喝道:“把手张开!”苟畦可怜巴巴地望着杨二小姐,却将拳头握的紧紧,摆出一副委曲的样子,想靠这儿来博取杨二小姐的怜悯。谁知杨二小姐更加严厉地道:“我数三下,你要不把手张开,我就抽你的脑袋!一——二——……”
“哎呀!别抽我的头呀!”苟畦嚎叫着同时张开巴掌,杨二小姐也没含糊,狠狠地一掸子抽下,苟畦如同被电击中一般,左手捂着被抽的右手,嗷嗷叫着转着圈跺脚……
“闭嘴!不许叫!”杨二小姐用鸡毛掸子托起苟畦的下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道:“你要再敢发出一句叫喊,我就抽烂你的脑袋!……把手张开。”
苟畦一副可怜相的看看侯富車,见他连眼皮子都不带抬地喝着茶,还美美地砸吧着滋味儿。他又扭头看看朱能,见朱能故意迷上眼睛,还抬起下巴看向了房梁。苟畦无奈地张开被抽的红肿的手掌,战战兢兢地小声问道:“姐,为什么要打我呀?”
“姐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快说叫齐小姐呀!”小杏儿急得直跺脚,含着眼泪抢着提示苟畦。
“住嘴!”杨二小姐扭头盯着小杏儿,严厉地喝道:“谁叫你多嘴的?我看你也想挨揍了!”
“不呀!姐姐,你看狗哥哥都瘦成这样了,要再抽他骨头都要断了呀!”小杏儿抹着泪眼,急得像是要尿裤子的孩子似地转着圈跺脚。
“住嘴!”杨二小姐一掸子抽在八仙桌上,说道:“我不抽他,他不长记性。要是在外面这样胡说八道,我们都得跟着他去坐牢!知道吗?!”
“啊!真的呀?”小杏儿哪知道杨二小姐的真正用意,早已吓得目瞪口呆。
杨二小姐又指着苟畦喝道:“你站直了,两肩放松,两臂自然下垂,下巴微微向内缩,目视前方……。朱能!”
“到!”朱能向前一步,立正回答。
“你来纠正他的姿势,定型半个小时。”杨二小姐将鸡毛掸子交给朱能道:“在时间内,他要是动了,你就给我使劲抽。”
“是!”
经过杨二小姐不留情面的一通吓唬,果然收获奇效。苟畦愣是在朱能的监视下,艰难地熬过了半个钟头。接着,杨二小姐如同演出前彩排一样,认认真真地将苟畦打扮成化妆师形象,让他从举手投足,到待人接物,深入浅出地适应角色。
还别说,苟畦穿上杨二小姐的衣服,就已经美得不行了,生怕衣服上的香气不小心被风吹跑了似地,如同拉风箱一般拼命地吸气。杨二小姐见状严肃地发话道:“你抽疯呀!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做不到我满意,你就把衣服脱下来!”这话也是真管用,苟畦终于消停下来,认认真真地模仿杨二小姐示范的动作,预演了无数次,一直到全体成员都给出满意分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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