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涤陋驯劣
七十六、杨小姐伤怀动情 俩混球忍饥领命
杨二小姐很明白这是侯富車在激她同意,事已至此,看来解决眼下的粮食危机问题,今晚的舞会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她没有立马表态,而是冷眼瞟了侯富車一眼,一声不吭地起身进了卧室,将门虚掩上……
侯富車被杨二小姐横了一眼,不但没有泄气,反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苟畦却不知所以然,瞪着俩贼眼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朱能正挑着一担水回来,侯富車故意提高嗓门儿吆喝道:“朱能,快去侦察地形……”
朱能一听到“侦察”一词,就像是接到长官的命令一般,大声应道:“到!”随后麻利地把水倒进缸里,放下水桶后跑进堂屋,冲着侯富車一个立正,操着洪亮的嗓子道:“报告长官,朱能听候训示!”
侯富車瞟了一眼杨二小姐卧室门,见没有动静,犹豫了一下,道:“朱能、苟畦,……”
“到!”朱能挺胸收腹目视前方表情严肃地应答。
苟畦见状也起身站立,想模仿朱能的站姿,却像是浑身关节都装了弹簧,晃个不停:“到!”
“你们俩立刻前往法国公使馆侦察建筑布局,今晚有重要行动……”
“苟畦,你来试试这件衣服。”杨儿小姐的卧室刚开一条缝就传出她的声音。
侯富車还没交代清楚任务,话被杨二小姐打断。他循声抬头,只见杨二小姐手上拿着一套女士服装,遂情不自禁地掠过一抹神秘的微笑,得到的回赠又是一个冷冷的横眼。
苟畦见到新衣服,也不问所以然,就兴奋地迎上前,接过来就往身上套,还真别怀疑杨儿小姐的眼力,她的上衣穿在苟畦身上,肥瘦正合适。她拿出一条自己配高跟鞋的长裤,套在苟畦腿上,再配上一双平底儿鞋,长短也正合适。此时的苟畦真好比;戴花上吊——美死了!
杨二小姐扳过苟畦的身子,说;“来,你走两步……”苟畦兴奋地扭腰摆胯翘胸撅臀,夸张地在堂屋里迈了几步,就被杨二小姐喝道:“你好好走!就跟平时一样走。”
“姐,我平时就这样走路的呀!”
见苟畦已经兴奋地无法自己,杨二小姐更加严肃喝到:“行了!把衣服脱下来,这样走路毁了我的衣服事小,毁了富九爷的大事,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苟畦急忙双手抱在胸前,调皮地嬉笑道:“好好……,我好好走,我好好走还不行吗?”遂又开始在屋内来回走动……
杨二小姐仔细观察着苟畦,似乎觉得哪里不妥?当他走回她跟前时,忽然道:“等……”接着像是在他脸上寻找什么似地,来回打量……。苟畦生怕杨二小姐再叫他把衣服脱了,站在原地把身子挺得笔直梆硬,杨二小姐又把苟畦浑身上下打量一遍,冷不防地在他胳肢窝处戳了一指,道:“放松点!”随后转身进屋……
苟畦胳肢窝被咯吱后,浑身上下像是长满了虱子“嘻嘻……”扭动不停。
小杏儿在院子里晾晒好衣服,一进屋见苟畦的模样,惊奇地问道:“狗哥哥,你打扮那么漂亮要上哪呀?”
“嘻嘻……,小杏儿,你看我跟咱姐比,谁更漂亮呀?” 苟畦在兴头上,不知是忘记了自己的性别还是入戏太深,走到小杏儿跟前竟抬起胳膊往小杏儿肩头上搭,被小杏儿闪开后,还顺手一拉,苟畦身子一扭差点摔个趔趄,幸亏被一旁的朱能拽住。
侯富車见状喝道:“苟畦,别把你姐的衣服搞脏了!晚上还要靠它吃饭呢。”
苟畦听到“吃饭”,才想起刚才说的吃大餐一事,又对小杏儿显派道:“小杏儿,姐要带我去吃大餐,你在家等着,我给你稍些回来啊!”
杨二小姐从卧室出来,道:“苟畦,来,戴上它看看。”她将一副金丝边眼镜为苟畦戴上,近距离地认真观察一下后。满意地点点头道:“嗯,晚上再梳两个扫帚辫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一直站在一边没吱声的朱能,这时作古认真地问侯富車:“大哥,晚上有什么行动?”
“今晚杨二小姐要去法国领事馆跳舞……”
侯富車话又说到一半,再一次被杨二小姐打断:“你大哥要带你们去顺一回大餐。”
侯富車估计到杨二小姐一定会答应配合行动,但是他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和语气向大家宣布。心想;她明明知道本人不喜欢别人把自己跟贼视为同类,她却偏偏要这么拧着来,估计这是很不情愿加入今晚的行动,可又碍于情谊无法拒绝,遂采用挖苦的语言来刺激刺激你,以发泄内心的不满。哼,我富九爷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知进退能伸屈,岂能因你这点挑衅而小不忍乱大谋?但也不能就这样放过她,至少要讨个口舌之快,既要把事情说明白,又“回馈”她的挑衅,还让她挑不出理来。遂像是老师授课时的口气,对着苟畦和朱能道:“今晚杨二小姐要去法国领事馆跳舞,你们说那些法国佬是好鸟还是坏鸟呀?”
俩小弟齐声应道:“坏鸟!”
“那对坏鸟干点坏事这算是……?”
俩小弟齐声应道:“好事!”
侯富車举起鸡毛掸子从空中向下一劈,“唿”的一声响过,斩钉截铁般地吼道:“好!今天咱们就干一件大好事!”侯富車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拍在桌上,道:“现在我要你们去侦察法国公使馆里的房间布局,你们能办到吗?”
“能!”朱能果断地回答。
苟畦斜眼看着朱能,很不服气他被抢了头功似地,喃喃抱怨道:“你是寸劲儿,我才是保准儿呢。”
侯富車对苟畦道:“那好,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进入公使馆?”
“嗯……”苟畦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干脆说实话:“我要先去看看,就知道怎么混进去了。”
侯富車又转对朱能道:“那你呢?”
朱能胸有成竹地说:“我刚才已经想好了,化装成花匠去送花……”
“好!”侯富車把桌上的钱递给朱能道:“正合我意,你拿着这些钱,租花和租车足够了,不许犯寸儿,不许顺活,你们快去快回!”
侯富車干净利落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把一旁的小杏儿佩服的五体投地,杨二小姐脸上的表情却不知是喜还是忧。待苟畦和朱能离去后,杨二小姐面带冷峻的微笑对侯富車道:“满意啦?”
侯富車装傻充愣地:“哦,等完事了再好好谢你吧!”
“哼,能完事就谢天谢地了,若只是冲着你,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哦?不是冲我?那是冲着俩混球,你才动了恻隐之心?”
“就是俩混球也比你强。但也不至于让我与之共伍。”
“哦?那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你为之动容呀?”
“我自己!”杨二小姐毫不犹豫的回答,噎得侯富車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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