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最接近一个人的灵魂,用一颗未被污染的初心与花草树木共情,可以感知草木的心事,明了它的萧然和热烈。
周五我正在教室里扫地,因为孩子们才二年级,他们扫不干净,桌凳也摆放不整齐,所以在他们值日完毕之后,我总是得再扫一次。忽然,宁浩轩跑进来了,我说你怎么啦?他说老师,我的电话手表找不到了,我赶紧与她妈妈联系,让他现在就打孩子的电话,手表,我们在教室里听,过了很久,仍然听不到电话,手表的声音。宁浩轩只好悻悻地离开了教室。
今天周一,我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你好,轩妈妈,又联系了过来,他说,这回电话手表接通了,是个男老师在讲课,我们就在教学楼上排查哪个班?现在是什么课?是不是男老师在讲课?查到了,四二班是书法课,书法老师张俊才可能正在讲课,贝宁浩轩妈妈通过接通的电话,手表听到了。我们就我就立即去四二班寻找,可是一个座位,一个座位找下来,一位同学,一位同学找下来,仍然没有见电话手表的踪影。
放学了,宁浩轩妈妈又打电话进来,他说老师,我想进学校找一找,我就去学校门口把他接了进来——因为疫情期间学校不允许家长进校园。我们俩又一个教室,挨着一个教室,找,她一边打电话,我们一边屏气凝神的听,从一楼到三楼,找了很多班级,正当我们要放弃时,忽然听到电话手表里传来了声音说,你的电话手表在门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听,你来取下吧!宁浩轩妈妈一听,高兴的喜形于色,他立刻站端正恭恭敬敬的给我鞠了个躬,说:“谢谢你,宋老师,真的太感谢你了!”
我知道一个电话手表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简直是巨额财产,它的丢失会对一个孩子造成的恐慌、惧怕、自责,或者来自家长的批评,都会给孩子心灵带来一定的伤害,对于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他们家住在政府的惠民工程小区),丢失这样一个物件,家长会难过好一阵子,所以我放下手头的工作,陪她去找,当我把作业改完时,已经华灯初上,学校里教学楼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一个人走在夜晚的校园,我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