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起了烛台,独自躺在小屋里,烛火闪闪,跳跃着晃动着……
“小伙子,醒醒,你怎么睡在我家草垛里啊,你还梳个小辫子,是演员吗?”
我揉了揉双眼,眼前这个跟我说话的白头发老人穿着怪异,没有辫子,革命党?我瞪大了眼睛,“演员?我不知道这是哪”。
“哦,估计迷路了”,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扶我起来,把我带进屋里。“坐下喝点水吧,孩子。”
我坐在递过来的比长凳短的“长凳”上,端着茶碗,迎面蹦蹦跳跳进来一个孩子。老人一把揽进怀里,“这是我孙子,他爹妈长年在外打工,这快过年了一两天的就回来了。我就这一个孙子,没多想,读书读个初中毕业上不上大学都行,张罗张罗娶个媳妇,就圆满了,21世纪了,知道的少幸福感多,呵呵!”
21世纪是个什么东西?读书?嚄,原来这是个读书人,这个是文童的爷爷,想必在这地方还是有地位的,还可能是革命党,我得想办法在这留着,小D骑不到我头上了。
想办法住了一夜后,第二天我醒的特别早,闲来无事于是盘上辫子到处溜达。“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我循着读书声走去,一片空土地一排白墙房间,很多小孩坐在里面大声读,前面一个大人对着一个方形的奇怪的东西按,然后墙上不停有画面变换。晚些时候询问得知这个叫“电脑”。正当疑惑什么是电脑时,这家大户太爷两手拎着东西进来,旁边一对男女跟着。
“我儿子儿媳回来了!晚上弄点好酒好菜!”
我一听好酒好肉好菜,管他是谁。喝到醉醺醺时听到:“我在外打工,凌晨干完活回去五点钟起床,每天都能看到大城市的黑夜和太阳,我多勤劳!”我一想,那我在城里偷东西时也是黑夜,原来我是未庄最勤奋的人。“来,干!”
天亮,回想起昨晚的喝酒场景,想到勤奋,心里依然美滋滋。何不把所谓的“电脑”偷回去,让未庄和城里没见过世面的奴才看看,我阿Q又勤奋又有好东西,哈哈哈。于是,当晚我悄悄翻墙进入学校,突然眼前一束光,这是哪个没眼力的,我怒目而视吐一口唾沫准备上去教训,可隐约透过光看到一棒,似曾相识,抱头拔腿就跑。
“啊!”猛一起身,烛台红艳艳的光还在,原来是梦。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定定神,继续睡去。
第二天舂完米后去店里喝酒,向大伙儿讲起电脑,结果一个个讲革命的接着讲革命,看过杀头的继续聊杀头好看,掌柜啪啪拨着算盘过来:“阿Q,你看我这算盘拨动两下既活动手指又能立马跟你算账,比你说的好玩意儿强多了不?要那作甚?给钱!”我摸遍了全身,接着就觉得一阵晕眩仿佛头上热辣辣有些痛。“妈妈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回土谷祠睡觉。嘿,我也是庄里第一个见过电脑的人啊,心满意足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