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不知名的花,跌落在地,不知是所托非人,抑或不堪风雨?总不过是有一方不解风情吧。
路灯下影影绰绰有一树的花在开。是什么花并不重要,对花本身没有特别的迷恋,但喜欢那种安静的感觉,有活力而偏生静谧。想到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但也知道不是每一树花开都在等一人来,又或者说,不是你爱慕的那树花,盛开的对象也便是你,不知在这样一个季节里,又上演了多少的,缘浅缘深,缘来无份。
春天确实是容易引人遐思的季节,被工作压得焦头烂额,却仍在这样一个夜晚,因为一棵开花的树,心念百转。自古伤春悲秋,季节使然吧,我这样安慰自己,不找这样一个借口会觉得自己太酸。
这个春天,一直在奔波,却少见开的极盛的花,工作的几个城市满是沙尘,直到餐桌上看到紫色的香椿芽,才猛然惊觉已是这样一个时节。出得门来,留心看去,道旁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寸许长的新叶,而就在我面对键盘的时候,定是又吐出了一分。似被时间焦急地催促着紧赶慢赶,又似上好了发条的闹钟一般不急不缓,于是光阴极快,又极慢。
上次回家,把院里几方菜畦翻了一遍,坐在台阶上抽着烟,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听着妻子在屋内哄女儿睡觉,那一刻,贪婪的想让时间就那样定格,或者就在那样一个时刻倏忽变老。不要四时不谢之花,不需八节长青之树,一壶粗茶,一线斜阳,一缕晚风,一片青叶落案头,我能想到生活的极致,大概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