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故土河南,作为故乡村落,在这个秋末冬初的时节,跟家父一样的,许多没办法出门务工的乡亲们,依然在故乡的田野上,主要忙碌着两件大事——抢种与抢收,为来年迎接丰收做准备,为一家老小积蓄资本和贡献价值。
既然如此,我家自然不能例外,何况这也是如今抱恙父亲心中的一点希冀,一种自我努力的方式。
熟悉我的各位简友,我想大家众所周知。家父的病于上月中旬突发,险些不省人事,后经过亲戚帮助,从县医院再次转往市医院进行救治,于上月月底做完手术,才算转危为安,进入术后康复期与护理期。
我也正是上月底,自鹭岛厦门抵达故乡南阳,直接抵达医院,陪伴父亲于左右。
正是家父病情的突发,导致庄稼地里的抢种抢收工作掉了队。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家父生病的这段日子,有了亲戚,同学,朋友,同事,简友的帮助与祝福,家父手术顺利,转危为安,深深的情,终难忘;鹭岛厦门那边的工作,由于我的突然请假,导致目前同事身上的担子更大,但对于我的请假请求还是给予了适当的理解与支持,等待我再次南下来帮公司承担起来,那份属于自己职责的担子;家父念念叨叨的责任田,所谓的抢种抢收工作,虽然掉了队,但还算有机会迎头赶上,适当减轻病后康复与护理的经济负担。
手术之后的父亲,在整个康复与护理期间(大概半年到一年时间),右手基本丧失劳动能力。目前手术创口正逐步愈合,今年无法继续做他做了一辈子的抢种抢收的农活。
父子二人的家,责任田也就剩三亩多地,一亩多的冬小麦,前天在乡亲的帮助下,花了260块钱,才算结束了。
抢收的工作,就剩下一亩半的红薯地,绿油油的红薯秧铺天盖地,一条条茎蔓交叉生长,茎蔓上的根须借助着故乡的日月精华,在地上奋力成长,有的根须上还挂上了指头粗的小红薯,红色的外皮带着点泥土,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甚是喜人地可爱。
对于这种农活,我还是中学时代干过,后来由于读书和工作,经常只有岁末新春才会回到家,几乎不曾做过这些体力活,身体的素质也不如年少时的那种不知道累的感觉。
关于收获红薯,首先就是把铺天盖地的红薯秧翻开,用镰刀割断,形成一垄又一垄的红薯,再进行人工用镢头挖或者用拖拉机犁,最后装袋储存在地窖或者直接拉集市卖钱。
我家院子里,七八年前就打了三四个红薯窖,但都相继坍塌,又盖了新房,没有地方可以打了,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近年来,随着红薯的营养价值不断发掘,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吃红薯,爱上它身上的营养,好的红薯不管在繁华都市还是故土小镇,一点也不愁销路。
父亲目前经常后悔地念叨,比起种葱姜蒜和白菜萝卜等,红薯也算是一种懒庄稼,纯天然无农药的作物;如果这回不做手术,不出这个意外,一亩多红薯拉到集上零卖,至少也卖个三四千块钱,比种啥都划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差点要了命的意外,打破了一切计划。
昨天,我亲自去红薯地割红薯秧,一天下来,累的一句话都懒得讲,腰酸背痛,四肢肿胀疼痛,才割了半亩地。
按照我的抢收效率,一亩多的红薯秧,估计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勉强割完,还有后面装车等工序忙。
眼看距离南下的日子越来越近,一亩多的红薯还没抢收个明了,趁着晚饭的时间跟父亲说了心中计划。
“在屋里耽误一天又一天,表面上是省了几十块钱,但是耽误了上班的时间,少挣几百块,还累死累活,真的不如花百十块钱请个乡亲过来帮忙,一两天就赶紧完成红薯整体的抢收工作!”
夜深了,起风了,月牙儿在故乡的天空悬挂着,淡淡的月色下,只有几只狗,在不停的叫,劳累的乡亲们也相继进入梦乡,在充实与忙碌,劳累与期待中迎接明天的阳光雨露与草木花香。
我在河南南阳,向大家道一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