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研习传习录以来,对一直以来认为“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和感悟,推翻了之前的所有观念,一致认为学习就是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包括诗词、算数、物理化学的知识,以及现实生活中学到的技能或者是技术,修车、种田等生活技能。真正要学的是关乎人心的学问,一通百通的学问,而非知识。学的是如何去除人的多余的欲望,学习去除贪欲,贪名贪利,贪财贪色,以及嗔恨、痴怨等,过度的欢喜等,保持人心本来的面目,即天理原有的样子。在学习的过程中我们也许会对古训进行考证,然后就自然会下很多问辨、思索、存养、省察、克治的功夫。下这些功夫的目的是要除去己心的私欲,存养己心的天理。这是要学的内容。如何习呢?不管是坐是立,时时刻刻修习这颗心,无事的时候,有事的时候,高兴、悲伤,处于逆境或是处于顺境,无论处在什么境况下,都要时时去修习。为什么会高兴呢?高兴的是我们通过学习去人欲,我们的心得到义理的滋润,因此感到高兴。
附原文
子仁问:“‘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先儒以学为效先觉之所为,如何?”
先生曰:“学是学去人欲、存天理。从事于去人欲、存天理,则自正诸先觉,考诸古训,自下许多问辨思索存省克治工夫。然不过欲去此心之人欲、存吾心之天理耳。若曰‘效先觉之所为’,则只说得学中一件事,亦似专求诸外了。‘时习’者,‘坐如尸’,非专习坐也,坐时习此心也。‘立如斋’,非专习立也,立时习此心也。‘说’是‘理义之说我心’之‘说’。人心本自说理义,如目本说色,耳本说声。惟为人欲所蔽所累,始有不说。今人欲日去,则理义日洽浃,安得不说?”
译文
子仁问:“‘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先儒说,学是效法先觉者的行为,这样说正确吗?”先生说:“学,是学去人欲、存天理。如果去人欲、存天理,就自然会求正于先觉,考求于古训,就自然会下很多问辨、思索、存养、省察、克治的功夫。这些也不过是要除去己心的私欲,存养己心的天理罢了。至于说‘效先觉之所为’,那只是说了学中的一件事,也似乎专门向外求取了。‘时习’犹如‘坐如尸’,不是专门练习端坐,是在端坐时锻炼这颗心。‘立如斋’,不是专门练习站立,是在站立时锻炼这颗心。‘悦’是‘理义之说我心’的‘说’。人心原本就欢喜义理,好比眼睛本来欢喜美色,耳朵欢喜音乐一样。只因为私欲的蒙蔽和拖累,人心才有不悦。如果私欲一天天减少,那么,理义就能一天天滋润身心,人心又怎能不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