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衙内自打从陆谦处跳窗而逃,犹自郁郁不得,兀自要死一般,想那林娘子挂记心间,求而不得似是百爪挠心。这富安是看在心里,心中又自盘算为主解忧之法。那陆谦心自恐慌,自此得罪了林冲,又不曾得到太尉的赏识,犹自心里怅然若失般的愁苦。这俩人为同一目的,勾结在一起想那坑害林冲之法,用林冲的娘子来换取他们的荣华富贵,此乃死结,林冲这一劫也是躲不过去了。
高俅喜欢他这干儿子,几日不见,听闻其病卧塌上,派府中一老督管前来探视。待到这督管到衙内床前,见这厮那像得病相,自是那花痴模样。督管也依样问病情,因何起,用何药现如何。
这富安从旁道语,若得衙内好转,需得林娘子方可救治。这老督管问得真切后,笑允无妨事,自有太尉为衙内做主,尤此可鉴,乃狼鼠一窝。那老督管报之太尉,诉清衙内病因,高俅谓之若何,老督管说自有富安与陆谦有谋划,自请来会有说教。
请这俩贼人来时,二人计谋已定,知林冲是习武之人,爱惜兵器也是他的特点,欲用太尉宝刀去赚林冲。引至白虎节堂定罪杀之。据此看,那时当权者陷害于人之方便,即便你是有功之臣又如何,待害你也易如反掌。
这方设计之时,那林冲犹自身藏利刃寻那陆谦,见其时欲杀之而后快。此时林冲已义愤填膺,只记得陆谦之背叛,而忘了事后的人是高衙内,再往后是那高太尉。如果此时林冲能像前任王进那样离开,自去寻觅生活之处时,也许就没有以后的故事。这林冲却是一身忠义,把这个人恩怨未能联系到杀身之祸,还想那高俅是明白之人,会做公正之事,却不曾想到这时他已是背后最大的推手。
当他路遇卖刀,持刀误入白虎节堂之时,方知太尉乃是与衙内沆瀣一气之徒,与其说愚钝,不如说是放不下现有的一切舒适。这时看那王进的举动可谓是明智,若不然还不知遭什么祸害。
犹柔寡断也算是林冲之本性,男儿的血性有之,却没有鲁智深的那份豁达与张驰,这也许是有家室与独身的区别吧。在林冲被高俅陷害投入开封府问罪,有其丈人张教头上下打点幸得有正直之人相助。开封府尹身边有一张姓孔目,见林冲实属冤屈,从中为其开脱,府尹被其说动,判林冲刺字发配至沧州。
看到此时,心生感概,这林冲一身本事,如今却身陷牢狱,明为是那高衙内的色欲,实看那宋朝的法制被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得权者可以为所欲为,任意欺压良善,无权者乃成为刀俎之肉,任人宰割。有血性一些的奋起反抗,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似那朱武、陈达、杨春、李忠、周通之辈。良善者在夹缝中生存,看那金二父女,遇恶人被欺,遇善人也是寄居篱下,不得正名,做小妾已是善莫大焉之事了。
朗朗乾坤,好人被冤,端端的一个忠君爱家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就被诬陷下狱,这一路沧州之行生死如何仍未可知。害他之人也知杀人要杀死的道理,岂能容林冲活在世上。陆谦找到押解差公,以金子与太尉的高官为允诺,要他们在路上结果了林冲。这两个官差也是胆大,或许是有此先例在前,人命关天的事,这时在这二人眼里已不算是什么大事,自有那高太尉与其做主。
富安与陆谦也真是机关算尽,要致林冲于死地。也该着林冲命不该绝,幸有他近结识的好兄弟鲁智深,在命悬一线之际,是那鲁智深在野猪林中出手救下他。这也可以看到智深的粗中有细,待到恶人做恶之时,当场把他们拿下,欲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被林冲拦下。
这林冲在被押解前已写了修书一封与娘子,其深知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欲让娘子另嫁他人。无奈张教头是个刚正之人,女儿也如父亲一样刚烈,与林冲的感情深厚,至死不愿他嫁。看那张教头对林冲的允诺,我自引女儿回家,家中财务足够供养,勿让林冲挂念,待回家时,与君团聚。亲人之间的关爱,总是为对方着想,这番的生死相离又怎不让人惋惜,一个幸福的家庭被那恶少因为一己私欲逼的支离破碎。
这时的林冲还没有想到去做强盗,他还想着要去沧州,到那里把刑期服完得个自由身,这时的他已是个配军,与寻常人的身份不同。在那时的心里还是要做一个良民,过安居乐业的生活,他的愿望是否能得偿呢?野猪林这一难逃过后还有什么艰险在等着他,那陆谦与富安得知这一回的逃脱,会用什么样的计谋来毒害他,林冲又是怎么被一步步遇上梁山的,这些未知都吸引着我继续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