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orrow is another day!’--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是《飘》的结尾,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思嘉最后有没有和瑞德在一起呢?作者给了我们遐想的空间。
看罢全书,我觉得,瑞德难逃思嘉的“魔掌”。不如我们来仔细分析一下:
01 瑞德爱思嘉。
瑞德毅然决然地离开思嘉,是因为恨吗?不,他只是觉得累了,失望了,伤心了。他满怀着希望娶了思嘉,希望通过他的爱让思嘉醒悟,忘记艾希礼。可惜思嘉一直没有明白瑞德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那隐藏着的深爱。在一次次被辜负后,瑞德把爱都寄托在了他们的女儿邦妮身上,在女儿的身上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爱。所以当邦妮离开后,瑞德再也支撑不住了,他彻底灰心。他说:“等到她一走,就把一切都带走了。”
我一直觉得只要瑞德对思嘉还有爱,一切都还有希望。从在‘十二橡树’初见时,白瑞德就爱上了思嘉。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表白,思嘉就为了和艾希礼赌气嫁给了查尔斯,她认为“如果我马上同他(查尔斯)结婚,那会叫艾希礼明白我一点也不在乎。”
很不幸,查尔斯参军没多久就病死了,新寡的思嘉带着一切都完了的心情来到了亚特兰大。在慈善舞会上,迫于寡妇身份无法参加任何娱乐活动的思嘉,郁郁寡欢。
是瑞德看到了她的愁苦,并痛恨世俗对寡妇的偏见禁锢了自由的灵魂。他这样描述:“服丧制度,让女人披着黑纱关在屋子里度过她们剩下的一生,这简直就像印度寡妇自焚殉夫一样的野蛮。”然后,他又说:“自焚殉夫比我们南方活埋寡妇的习俗还要人道许多。”
正因为他看到了思嘉的痛苦,所以瑞德斥巨资150金币邀请她共舞一曲。虽然这并不是个特别好的借口,但无论如何还是给了思嘉一个机会,胆大包天的她当真冲动地与瑞德翩翩起舞起来。
后事自然可以想象,道德的审判、舆论的枷锁蜂拥而至,一层层地加在了思嘉身上。她的母亲爱伦甚至写信警告思嘉,要让她父亲接她回家。虽然媚兰坚定地帮助了思嘉,但是对于杰拉尔德同样无计可施。是瑞德巧妙地邀请老先生一起玩纸牌,赢光了他的钱。让口袋空空的他被思嘉捏住了把柄,只得放了思嘉一马,自己悻悻然地回塔拉去了。
在亚特兰大战火纷飞时,皮蒂姨妈逃去了梅肯,只有思嘉和媚兰在家。思嘉想念家人,记挂生病的母亲和妹妹。向来坚强的她,脆弱又焦虑。此时,瑞德来到她的身边安慰她,第一次向她表白:“自从我在’十二橡树’村的大厅里第一眼看见你以后,我就需要你了,那时你正在迷惑可怜的查理·汉密尔顿呢。我想要你的心情,比曾经想要哪个女人的心理都更迫切——而且等待你的时间比等待任何其他女人的时间都更长呢。”
瑞德太害怕思嘉利用他的爱来伤害他,所以他巧妙地掩饰了一下,说他希望思嘉做他的情妇。可爱的思嘉,直线条的她居然回答:“情妇!那除了一群乳臭小儿之外,我还能得到什么呢?”看到了这里我不禁笑喷了,瑞德也笑得差点气都接不上来,更被她的直白所打动。
为了思嘉,他一直逗留在亚特兰大保护她。直到最后的时刻,他还想尽办法抓到一匹小马,在路途危险的时候护送思嘉。在他感到思嘉一行安全后,他又毅然决定去参军,临别时,他深深吻了思嘉并再次表白:“我爱你,思嘉,因为我们两人那么相像,我们都是叛教者,亲爱的,都是自私自利的无赖。”只是陷入慌乱之中的思嘉光考虑他们的安危,忽略了瑞德言语后的一片深情。
在看电影时,谁都不会忘记费雯丽穿着用绿天鹅窗帘改制的礼服时有多美,她的美更是深深打动了瑞德。他微笑着俯视她,这一真诚愉快的表情是她以前从没在他脸上看见过的。可是,随后机智的瑞德就通过思嘉粗糙的双手识破了她探视的目的,伤心的他奚落了思嘉一番,把她气晕了,思嘉怒气冲冲地离开。
无奈的她为了挽救塔拉交纳税金,不得已抢走了妹妹的意中人弗兰克,嫁个了个懦弱且有点岁数的中年男人。
在新的婚姻里,弗兰克的无能让思嘉失望,聪明能干的她坚持自己经营木材厂。在已被北方佬占领的亚特兰大,她不顾安全地跑来跑去,是瑞德始终默默地保护着她。更是在她被羞辱,弗兰克替她报仇身亡后,向她正式提出求婚,“我一直想得到你,思嘉,自从我头一天在’十二橡树’村看见你又摔花瓶,又咒骂,使我觉得你不是个上等女人,我就想得到你。我想不论用什么办法我也要把你弄到手。但是因为你和弗兰克积攒了一点钱,我就知道你不会再被向我提出借钱的要求。所以我觉得非娶你不可。”这样看似狡猾实际深情的表白下,本来就不讨厌瑞德的思嘉最后自然是答应了。
婚后瑞德对思嘉的宠爱和纵容更是让我们女读者艳羡。有钱且帅气,温柔又风趣的老公,真想也给我来一打。可惜,思嘉依然牵挂着艾希礼不曾被打动,甚至和他无意间哭诉而相拥。直到被英迪亚无意发现,并大肆宣扬的时候,瑞德依然站在她的身边,坦然无事地带她参加媚兰的招待会。
而后,在当晚忍不住再次表露他的感情:“我们本来可以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因为我爱你,也了解你,思嘉,彻头彻尾地了解,这决不是艾希礼所能做的。”不仅深情表白,还上演动作片,用行动强有力地要了思嘉。
一个霸道总裁般的男人遭遇了妻子的背叛,还能放下他的自尊心,在事发当晚禁不住和她温存一晚。如果这样的感情都不算爱,我都不知道爱情应该怎样来表现了。
在思嘉再次怀孕,和瑞德发生口角后不幸流产病倒后,他是多么的自责。他整日醉醺醺地度日,直到媚兰来看望他。
他抬起头来,用呆滞的眼光望着她,尽管拼命咬紧牙关,下颚上的肌肉仍在不断颤抖。
“她死了?”
“唔,不。她好多了。”
他说:“啊,我的上帝,”随即用双手抱着头。她怜悯地守着他,看见他那副宽阔的肩膀好像打寒战似的在抖动。接着,她的怜悯渐渐变为恐惧,因为他哭起来了。媚兰从没看见男人哭过,尤其是瑞德这样的男人,那么温和,那么喜爱嘲弄,又那么永远相信自己。
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对自己妻子最深沉的爱,只是任性而粗犷的思嘉并不明白。她一直追求着水中的月亮-艾希礼,就这么慢慢地消耗完了瑞德的那些爱意,直到他心灰意冷。
02 思嘉最终爱上了瑞德。
我们依然先看结尾,“我爱他,”她思忖着,并且照例毫不迟疑地承认这个事实,就像小孩接受一件礼品似的:“我不知道我爱他有多久了,但这确实是真的。而且要不是为了艾希礼,我早就会明白这一点了。由于艾希礼遮住了视线,我一直没看清这个世界呢。“她爱他,爱这个流氓,爱这个无赖,没有犹豫,也不顾名声。”
你看思嘉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并且难得地剖析了一番,此刻她懂得瑞德也悄悄地站在背后,爱着她,理解着她,随时准备帮助她。在那次义卖会上,瑞德看出了她不甘心寂寞的心情,便把她领出来跳苏格兰舞;瑞德帮助她摆脱了服丧的束缚,瑞德在亚特兰大陷落那天晚上护送她逃出了炮火连天的困境,瑞德借给她钱让她回家,瑞德听见她从那个恶梦中吓得哭醒时给她以安慰——怎么,一个男人要不是对一个女人爱得发疯,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来吗?
她不顾一切地跑回家,她把裙子提到膝盖以上,因为前面有瑞德张开双臂站在那里呢。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思嘉就爱上了瑞德。是什么时候呢?是在慈善舞会上,瑞德邀请她共舞一曲吗?是在亚特兰大的战火中,瑞德深情的长吻吗?还是在南北战争失利后,瑞德无声的支持打动了思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还记得瑞德求婚时,思嘉的表现吗?霸道的瑞德深情地强吻了她。他顽强地用嘴分开了她那发抖的嘴唇,使她浑身的神经猛烈地颤动。从她身上激发出一种她从未感受到自己会有的感觉。在她快要感到头昏眼花,天旋地转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已在用热吻向他回报了。不仅如此,当他再次吻她时,他的嘴唇又落在她的嘴唇上,她一点也没反抗就依从了他,她连扭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况且她本来也无意回避,她的心跳得厉害,震动着她的全身,他是那么有劲,使她感到害怕,而她自己是那么软弱无力。他打算干什么?他要是再不停下来,她就要头晕了。他要是停下来就好了——他要是永远不停下来就好了。思嘉居然想的是,让瑞德的吻不要停止。
女人的身体和心是同步的,如果她不爱一个人,身体会比头脑更快反应,会本能地抗拒。而思嘉不仅没有讨厌瑞德,反而希望他继续并会吻她。
所以当他求婚时,她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好。可是这个字一经说出。她的心情就突然平静下来,头也不晕了,白兰地带来的醉意也没有刚才那么浓了,她本来没想到要答应和他结婚。却答应了。她也说不大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不过她并不懊悔。现在看起来,她说这个”好”字是很自然的。”从这里,就能看出她喜欢瑞德,只是当时被艾希礼迷惑而不自知。
在婚后,她享受着瑞德的爱,沾沾自喜,为自己丈夫的容貌而骄傲。“唔,我们两口子都很漂亮,”思嘉心里乐滋滋的想道。
在被英迪亚发现她和艾希礼相拥的当晚,瑞德和她温存时,她什么感觉?突然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的刺激;这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是对一双过于强大的胳膊、两片过于粗暴的嘴唇以及来得过于迅速的向命运的屈服。不知为什么,她的两只胳臂已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已在他的嘴唇下颤抖,他们又在向那片朦胧的黑暗中上升,上升。
如果说思嘉只是一时被瑞德的情欲所迷惑,那么第二天应该愤恨而羞愧,毕竟她应该为艾希礼守身如玉。然而,她应当感到羞耻,应当一想起那个狂热的、漩涡般的消魂时刻就胆战心惊!一个上等的女人,一个真正的上等女人,经历了这样一个夜晚以后便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可是,比羞耻心更强的是想那种狂欢、那种令人消魂和为之屈服的陶醉的经验。她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活力,觉得有像逃离亚特兰大那天晚上所经历的那种席卷一切和本能的恐惧感觉,也像她枪击那个北方佬时抱着的那种仇恨一样令人晕眩而喜悦的心情。
灵与肉的结合点燃了思嘉的活力,让她充满了爱的喜悦。只是没有尝过爱情滋味的她,不懂原来她对瑞德的爱早已生根发芽。
上述两点,无非是说明两个人相爱而已。世间上多得是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虽然世事如此,但是我对思嘉有信心。因为思嘉实在是太有韧劲,太有活力了。
03 思嘉坚韧且精力充沛
思嘉原来只不过是个坐拥仆人无数,两手不沾阳春水的贵族女子。当南北战争爆发后,思嘉经历了战火,经历了为媚兰接生,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回到塔拉。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家乡已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以前的衣食无忧,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而思嘉的父母,都随后相继去世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没有了经济来源,也没有了家里人关心与支持。对于思嘉来说,打击是非常沉重的。她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人。
可是,思嘉还是站了起来,她是坚强的。她没有让自己沉浸悲伤太久,很快她就振作起来,学着自己种田,学会照顾媚兰和她的孩子。面对生活的困苦,她没有选择去逃避,她始终坚持着。她说:“让上帝为我作证,北佬不会把我击垮。我要挨过这一关,等这一切过去我就不会挨饿。不,我的亲人也不会挨饿。即使我不得不去偷,去杀人-上帝为我作证,我再也不会忍受饥饿了。”
你们看看她那股子劲,那不服输的样子,瑞德能是她的对手?
大家别忘了,思嘉是爱尔兰农民的女儿,她手上可是有过人命的。在北方流兵企图要抢劫她时,她反而一枪毙了他,把这个流兵洗劫一空,埋在了花园里。从这里就能看出,思嘉不是一般的女人,在根本问题上,她很清醒且又沉着冷静。
你们同样也别忘记,战后的亚特兰大百废待兴,大家都陷于迷茫和困苦之中时,只有思嘉迅速站稳了脚跟,还在商场跟那些对手竞争,用自己的智慧打败了他们。所以说,她的脑子是非常管用的,她只是没有认识到她爱上了瑞德。我们试想一下,如果她把当初追求艾希礼的狂热劲来对付瑞德,瑞德能抵抗得了吗?我看,难。毕竟瑞德爱思嘉,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
当然,他们是否复合,最重要的因素在于思嘉是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能够真心地忏悔及珍惜瑞德的那片深情。
作为读者,一个喜爱思嘉及瑞德的女性读者,我只能用自己的浅见分析一番,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又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