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海国际艺术节第二天的演出。朱践耳先生作品专场音乐会《天地人和》。上海交响乐团的艺术家们在陈燮阳指挥的带领下饱含激情地完成了整场音乐会。
一年前也是在同样的舞台上。上海交响乐团的音乐家们演奏朱先生的交响作品。演出结束还有幸见到九旬高龄的朱老登台,笑谈自己终于圆了交响音乐梦的欣喜和激动。当时就很感慨,一位作曲家60岁才开始创作交响曲,挑战自己身体和年龄的极限,坚持三十多年,九十四岁的高龄还为圆梦而来。
朱先生一生创作了七十多年。从动荡的战争年代到新中国成立,从苦难的社会到和平年代的飞速发展,这几十年光阴荏苒也是我们国家在各方面历经巨变的过程。作为时代的见证者,一位理想主义的艺术家。朱老一直用他的音乐记录着自己的心声,这心声也是岁月留下的音乐的回响。
朱先生创作有十部交响曲,十余部器乐作品都是中国作曲界的经典佳作。我们耳熟能详的《思凡》《云南民歌五首》《翻身的日子》都曾经广为流传。今晚的曲目安排是都先生亲自精选的。
天------唢呐协奏曲《天乐》
唢呐是中国极具特色的民族乐器。它特殊的声音个性很强,跟西方交响乐队融合有相当的难度。朱先生套用了西方交响曲的结构又将中国戏曲的节奏运用其中。唢呐不同于传统演奏的方法,更多旋律部分的频繁离调,增加了现代感。接近戏曲唱腔的感觉又有超逸洒脱的美感。
地------第三交响曲《西藏》
朱先生六十多岁顶着高原反应去西藏采风,回来只用了三个月就完成了初稿。全曲宏大开阔的视野,又具有神秘的气息。音乐把我们带到那片广袤的土地,在上面展开美丽的音乐画卷。
人------管弦乐《壮士行》
《壮士行》作于50年代,是先生在莫斯科留学期间的室内乐三重奏习作。后来改编成管弦乐作品,具有史诗般的悲剧色彩。极富震撼力。
交响组曲《黔岭素描---吹直箫的老人》
音乐飘过眼前浮现出这样的画面“苗岭山寨,月明星稀,老人吹箫”……深邃宁静,无限忧思……
交响音诗《纳西一奇---母女夜话》
在轻柔的陪衬下乐曲娓娓道来,仿佛促膝谈心的母女在美丽夜色下享受着最美好的时光……
管弦乐《南海渔歌---摇篮曲》
波光粼粼,水波荡漾的夜晚,妈妈亲拍着宝贝哼着摇篮曲。大提琴独奏旋律优美亲切,情深款款。
和
管弦乐《灯会》
彝族和潮州音乐中特别的音调在曲中变化出一种全新的色彩。饱满热情,又不同于传统曲调。打击乐部分是极具现代性的,活力充沛又极富意境。东方的音乐元素和西方的配器技法完美融合,再一次印证了“只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第九交响曲》第三乐章〔摇篮曲〕
终曲安排的《第九交响曲》是朱老晚期的杰作。美好的旋律铺陈后,让大提琴独奏带来思索和留白,最后美妙的童声和唱贯穿其中,将乐章推向高潮,仿佛是对遥远未来美好的期望。
虽然今晚朱老已无缘来听这场精彩的音乐会。不过可以在朱老的精彩作品里回顾他一生的创作和思想,也许是对先生最好的思念和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