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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萧臣毅惜君
简介:很像,但细微处还是有些区别惜君并未多言,倒是一直垂着头的春堂忽然开口:“主子送给王妃的那尊送子观音,当真那般灵验吗?”惜君眉心一跳,清凌凌的目光便落在春堂的头上似是察觉到惜君的态度,春堂抬起头,目光澄澈,声音温和,“主子不必担心,奴婢是奉司主之命前来帮助主子的”惜君并未说话,只看着春堂春堂敛起衣袖,只见她小臂上缘,刺青着一朵金星雪浪旁人不知,但惜君是知道的,这金星雪浪是闻人纵最爱的花也...
惜君继续硬着头皮编纂,问了一遍,又是一遍。
念了许久,惜君只觉头昏脑涨,又不敢放松半点。
不想何淑宴又有了新话。
“只是说话?王爷提到本宫时做何表情?”
惜君心跳如鼓,若不能自圆其说,有半分差错,便是万劫不复,何淑宴定要杀了她!
瞧着日头,此刻已然到了散朝的时候,按照琬雁的话,王爷一会儿就会到。
如今有机会搏一把,说不准是个生路。
思及此,惜君搓了搓手舔唇哑声道:“王妃,奴婢不敢直视王爷,不知王爷神色几何,王妃就别问了。”
一场情事却连脸都见不着,唬谁呢?
想来是这贱丫头沉湎情事不能自拔,全然忘了她的交代!
不过是个来生孩子的玩意,竟是让她来享受的?
怒从心生,顾不得软榻上什么东西,只要趁手,全被砸向了惜君。
“贱婢!还不跪下!”
眼前就是方才果碟的碎瓷片,红唇轻颤,恐惧一波又是一波,心一横,惜君猛的跪下。
瓷片划破衣裳,很快就有鲜血涌出。
惜君不敢看,只在心里念叨着王爷快些来。
冷哼一声,何淑宴愤然道:“可想起来?”
泪水汗水糊了一脸,惜君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王......王妃,奴婢不敢欺瞒,当真是未曾看见。”
“切词狡辩,红词!给她加些盐!”
心到嗓子眼,光是听着惜君便要背过气去,门口却在此时响起脚步。
何淑宴猛的站起身看向门口,柔柔见礼道:“王爷,今儿怎的来的这样早?”
不想,萧臣毅没听到般从何淑宴身边绕过。
膝上的疼痛深入骨髓,又因紧张气血逆流,惜君轻颤着唇,不敢吭声。
此时做的太过就成了勾引,若萧臣毅不肯搭救,何淑宴非得将她活剐了泄愤。
一支昨夜还在摸索她的大手伸了下来,其上尽是刀剑伤疤。
惜君低着头睨了一眼晾在门口的何淑宴,将混着血色的小手轻轻搭了上去。
何淑宴面色凝固,却强撑着道:“王爷,臣妾侍奉您换身常服吧。”
萧臣毅没有搭理,只摆摆手让琬雁将东西端了进来。
“今年新进贡的,想你喜欢就拿了过来。”
何淑宴讪讪一笑,却忽然萧臣毅话锋一转。
“至于这丫头,就抬了做侍妾吧,让人带你去官府过了纳妾文书。你若有了身子,本王便请旨封你做侧妃。”
惜君闻言立刻跪下谢恩,萧臣毅还有要事,又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而后离开。
惜君这会儿已然清醒,心中不禁暗骂起这男人实在恶心。
明知何淑宴容不下她,偏生允给她这种高位,怕是一会儿会更加难过。
何淑宴恭送萧臣毅的身影彻底离开蘅芜苑,重重吐息两口,转身便是一巴掌将惜君扇倒在地。
“贱婢,你竟敢算计本宫?”
惜君跪正,忙不迭辩解道:“王妃,王爷感念您的苦心特意给您带来礼物,我一小小婢子从何得知呢?”
闻言,何淑宴倒当真思量起来。
看这些奇珍,惜君倒是说的没错。
看来是个会说话的丫头,且留一留,说不准更有收获。
只是人心不古,还需敲打敲打。
“既如此,本宫也赏你一次,那人皮灯笼甚美,每每亮起都有阵阵幽香,算是本宫给你的添妆!”
“日后,别肖想不该要的,否则,你就得还一对回来!”
何淑宴声音不高,却吓得惜君不顾伤口,双膝猛的砸在地上。
见此,何淑宴终于松口。
“起来伺候吧,若做的不好,有你受的。”
惜君站起身轻手为何淑宴梳头,何淑宴闭眼讥讽道:“倒是个会伺候人的,做了多少年奴才了。”
惜君不怒反笑道何淑宴:“打出生起就是,能伺候王妃,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
惜君手上一直忙活,拿起一只攒金丝牡丹步摇道:“王妃看这支牡丹步摇如何?”
若能顺着何淑宴的耳朵插进去,一定更美!
只可惜,她何淑宴一条命不够赔!
“嗯,一朵花罢了,便是金的,也是想带就带想丢就丢。”
何淑宴猛的睁开眼睛。
“便如同妾室,买卖、送人、打杀,就算是王爷再喜欢,也不会为了一个妾与国公府争执。”
何淑宴警告意味明显,惜君急忙连连称是。
话音刚落,昨日那嬷嬷推门进来道:“王妃,诸位妾室已经在等着了。”
正好嬷嬷进来,带来了昨夜便商量好的碧血膏。
“上好的伤药,算是你忠心的褒奖。”
这药膏性子独,用了虽不致命,好的慢不说,还亦至人跛脚。
只有这样,她才用的放心。
插好最后一根簪子,何淑宴轻启朱唇道:“嗯,我这就来,嬷嬷,你把惜君带去旁边的碧水台吧!”
碧水台临湖,夏日里蚊虫最多,最好是孕期心绪不宁,让这什么惜君生下孩子就一命呜呼!
娇艳的面庞上露出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微笑,但冬雪错愕抬头时,对上那双没有任何波动的眸子时,忽然脊背生寒。
她想,她可能是小瞧这位主子了。
“奴婢......”
“嘘!”惜君一双狐狸眼轻轻眨动。
冬雪便怔了神,看着常嫣纤纤玉指从一堆点香的工具上划过,最后选中一个柔软兔毛刷子,又拿出一瓶用于调香的清酒。
“主子!”意识到惜君想做什么,冬雪的声音都在发颤。
“别怕,不会很难捱的,只要你熬过去,此事我便既往不咎了。”
惜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但此时的冬雪却没办法冷静下来了。
柔软的兔毛刷子在她被银针刺破千疮百孔的手臂上划过,丝丝缕缕的痛楚夹杂着让人难耐的痒从手臂一直蔓延到心头。
她的身子止不住发颤。
惜君却好似什么都没察觉一般,动作连一丝缓和都没有。
清酒瓶塞被拔开的那一瞬间,冬雪猛地后退一步,挣脱开惜君的手,“奴婢知错了,奴婢说,奴婢什么都愿意说,只求主子绕过奴婢。”
惜君秀丽的眉头轻蹙,出口的声音满是悲悯,“我本不愿你为难,你若是向我和盘托出,你背后之人恐不会放过你与你的家人。”
冬雪的难言之隐,无非就是她的母亲。
她这样说,当然不是怜惜冬雪,而是警告。
冬雪能为了她娘害她一个无辜之人,又能为了自己少受些惩罚,而将她娘推到危险之中,此人......
惜君并未多做评价。
有些人将父母亲眷的性命看得比天都大,但有些人更看重自己,都无可厚非。
只是,后者,惜君并不会相交就是了。
“主子手段了得,那吴贵妾想来不是主子的对手,只求主子看在奴婢一番衷心的份上,能庇护奴婢的娘。”
衷心吗?
惜君在心底摇了摇头,这冬雪不仅对她没有衷心,对吴贵妾,甚至她娘,都没有。
“我如何能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惜君目光清宁,落在冬雪的脸上,无悲无喜。
而冬雪受了一番罪,又被吓得身子发软,自然不会再傻傻地觉得惜君当真如她表现出来的一般无害。
这个人,看似乖巧无害,实则是一条狠辣的毒蛇。
“奴婢不敢欺瞒主子,吴贵妾给奴婢留了信物。”冬雪从袖中摸出一只银镯子,将桌子中间的字指给惜君看。
一个“姤”字,确实能表明这镯子从前归吴姤所有。
“说说。”惜君身子微微后仰,靠在矮椅的靠背上。
自觉躲过一截,冬雪悄悄松了一口气,整理好姿势重新跪在地上。
“吴贵妾并非是针对主子,而是针对这碧水台的主人。”
惜君眉梢上扬。
冬雪不敢隐瞒,将真相和盘托出。
原是那吴姤看上这碧水台许久,向何淑宴讨要了很多回,都没能得到允准,早就怀恨在心。
但她不敢对何淑宴动手,便让人守在碧水台,不管入住在这碧水台的是何人,那加了鼠尾草的香料,都会用上。
至于冬雪,确实被吴姤威胁了,但同时,吴姤也承诺,只要她能入住碧水台,就将冬雪提到身边做一等丫鬟,若是日后有机会,还可以将冬雪送到萧臣毅的床上去。
便是一等丫鬟的月例服制都足以让冬雪为之疯狂,更别说还有做通房丫鬟,甚至是侍妾的机会。
家道中落之后,冬雪受了几年穷,从前做商户小姐的姿态早就丢了个十成十。
能给王爷做妾,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就是她提及此事时,眉眼之中爆发出的渴望,让惜君明白,此人断不能久留在身边。
冬雪想爬萧臣毅的床,是冬雪的事情。
但她如今举步维艰,何淑宴本就不信任她,萧臣毅更是只将她当个玩意儿,若是她身边的人再爬了床,她在这王府,就活不下去了。
得想个办法将冬雪送走。
“奴婢知道的都说了,只求主子能饶奴婢一条性命。”冬雪一个头磕在地上,没再抬起头。
惜君沉默了一瞬,“坦诚说,我不信任你。”
冬雪不敢动,她在堵。
赌惜君刚刚进府,纳妾的文书还没到,她不敢如此冒然处死一个婢女。
“但我现在不好杀你。”
惜君抖了抖小刷子,小刷子上沾染的清酒溅在冬雪的手臂上,丝丝缕缕锥心刺骨的痛让冬雪不敢再迟疑。
这位确实不敢杀了她,但这位折磨人的手段,比王妃还高明些。
王妃杀人不过头点地,乱棍打死便是。
可这位,细若牛毫的银针,随意溅洒洗刷到伤处的清酒,事后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她遭受了何等残酷的惩罚。
“奴婢愿誓死效忠主子,还请主子给奴婢一次机会!”
惜君挑了挑眉,她就等着这句话呢。
她起身,将刚放进柜子里的包袱拿出来。
包袱里只有一套衣物和两个盒子。
她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头赫然是一尊送子观音。
“你知道王妃为何让我入府吗?”惜君柔声问。
冬雪的脑门一下下磕在地上。
府上的人大多都知道一些,私底下也有人议论,但没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大夫说,王妃伤了身子,再难有孕,王妃是让我入府代为产子的。”
得知了这样的秘辛,冬雪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了。
奈何惜君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亲手将人扶起来,强迫冬雪看着她的脸。
“我这人做事素来求个妥帖,大夫说她王妃再难有孕,却没说一定不能。”
冬雪瞳孔颤了颤,她好像明白这位主子的意思了。
“你既然擅长制香,就给我一个妥帖吧。”
冬雪的手指都在颤抖,这是毒害王妃,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可惜君攥着她的把柄,又不给她出去向吴贵妾通风报信的机会,她别无选择,只能磕头,“奴婢,愿为主子效死!”
只有和惜君站在一条船上,惜君才会放过她。
这是答应了。
一副长时间使用,能够让人子嗣断绝的香粉,就这样被塞进了送子观音中空的玉净瓶中。
很像,但细微处还是有些区别。
惜君并未多言,倒是一直垂着头的春堂忽然开口:“主子送给王妃的那尊送子观音,当真那般灵验吗?”
惜君眉心一跳,清凌凌的目光便落在春堂的头上。
似是察觉到惜君的态度,春堂抬起头,目光澄澈,声音温和,“主子不必担心,奴婢是奉司主之命前来帮助主子的。”
惜君并未说话,只看着春堂。
春堂敛起衣袖,只见她小臂上缘,刺青着一朵金星雪浪。
旁人不知,但惜君是知道的,这金星雪浪是闻人纵最爱的花。
也只有内部人才知道,提刑司所有暗探的身上,都有这样的刺青。
惜君左右看了看,春堂心下明了,“主人放心,她们都各自忙着,暂时无暇过来。”
惜君便悄悄松了一口气,但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主人有何吩咐?”
提到闻人纵,春堂的面上多了些恭敬。
“司主并无交代,司主说主子是个有分寸的,一切按照主子的权宜行事便可,要主子先获得王爷的信任,余下的事情,司主会帮主子解决。”
惜君微微颔首,“这药,也是主人的安排?”
春堂微微抬眸,她没想到惜君竟会发现药被换了。
“是,之前那药名为碧血膏,虽然用了些名贵的药材,但其中用了腌臜手段,若是用那药膏,伤口不易好不说,还可能落下残疾。”
春堂上午给惜君上药时就发现了,但当时她并不知道惜君是司主安排进王府的人,因此并未擅作主张。
直到中午接到主人的密信,知晓事情原委,才暗中替惜君换了药。
“多谢主人。”惜君低声谢过。
春堂闻言,看着惜君的眼神中,多了些满意之色。
不怪司主看重惜君,是个有分寸又知恩的。
“主子还没说,那送子观音......”
“心诚则灵。”惜君还是这句话。
并非是她不信任春堂,而是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近年她孤立无援,便是如今有了春堂在身边,也不敢全然信任。
事实上,那送子观音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观音像,没有任何稀奇的。
日夜跪拜,能不能求子不好说,但膝盖肯定是要跪烂了。
本来带了送子观音进府,她只想着讨好何淑宴,但谁让吴姤自己撞上来了?
入府之前,她将府里侍妾们的资料,事无巨细地都查看过一番,早已经熟记于心。
吴姤的生辰八字,她怕是这府上除了吴姤本人以外,最清楚的。
此番借着何淑宴的手收拾了吴姤,短时间内,吴姤是没能力再来找她的麻烦了,她在府上只需要应对萧臣毅和何淑宴便可,日子还能轻松一些。
春堂似是并没有察觉惜君的保留,手上包扎的动作不停,口中感慨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有些事情,会超出常人的认知。”惜君轻声回应。
比如,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恶毒到为了一件衣服,就接连伤了三条性命,害得人家破人亡。
又怎么会有人歹毒到为了藏住一个秘密,就接连杀了十几个通房丫头。
偏生,老天还允许这样恶毒的人,身居高位,尽享荣华。
这世道,多荒谬啊!
“这药,还是换回去吧,免得节外生枝。”
知晓惜君的忧心,春堂劝道:“主子不必担心,这药只换了两味药材,味道并无太大差别,伤口还是好得慢,但相比之下,这药有些养护的效果,且不会留下后遗症,主子仔细些,能瞒得过的。”
惜君面露感激,“还是主人考虑周到。”
春堂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将药膏收好放在妆奁的最下边一层,“主子这就歇下吗?”
“嗯。”昨天折腾了一晚上,今天又被何淑宴折腾,差点连命都丢了,又是受伤又是跪拜,身子疲乏,心也累,有些撑不住了。
与其撑着疲累的身体多做多错,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安心补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惜君就被春堂叫醒。
梳头时春堂匆忙塞给惜君两个包子。
“衡芜苑召见,怕是又不能好好吃东西了,主子赶紧先垫垫肚子。”
惜君打着哈欠,有点无精打采,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包子。
包子吃完,春堂也将她打理妥当。
马上又要上战场,惜君拍了拍自己的脸,精气神渐渐回笼。
惜君到衡芜苑大门口时,正好碰见吴姤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奴婢见过贵妾。”
“不用奴婢了。”吴姤翻了个白眼,不无嘲讽道:“今日王妃就要带你去过文书,从此以后你就是府上的妾室,要与我姐妹相称了。”
惜君知晓她心情不佳,也不招惹她,退到一边让开路,请吴姤先过。
许是心情好,今日来何淑宴并没有刁难她们,只让惜君帮忙布置了小佛堂。
将送子观音请到佛龛上,又摆了香炉,香烛,圣水,供果。
何淑宴亲自上了香,先是叩拜观音,又依惜君所说,朝着南海紫竹林方向叩拜一刻钟,这才被婢女扶着起身。
只跪拜了一刻钟的功夫,她再起身时,脚下就有些踉跄了。
接着,就到吴姤了。
她学着何淑宴的样子朝拜之后,就跪在蒲团上诵经。
念过经文之后,婢女便将矮桌搬了过来,纸、笔、砚台一字排开。
没有墨。
也没有匕首,桌上只有一根银针。
“为何不是匕首?”吴姤凝眉,苦大仇深地看着那根银针,这么小一根针取血,她得扎多少下啊?
再不济,给她一把小刀也行啊。
“贵妾慎言!”惜君急切上前,一脸的讳莫如深,“菩萨面前不见刀兵,这是但凡供奉神佛之人都知道的道理。”
吴姤袖子下的拳头缓缓收紧,骨节泛白。
她又不供奉神佛,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但惜君想来不会拿一戳就破的谎言来蒙骗她。
“妹妹若是不忍心自己取血,也可吩咐凌月代劳。”
凌月就是昨天一言不合就甩了惜君一耳光的婢女。
“不必。”吴姤摇头摆手,她自己来还能有点分寸,若是让凌月动手,她的手指都得扎烂了,“我自己来便可,不敢劳驾凌月姑娘。”
放下帷幔,又将字条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旁的遗漏,惜君将字条团了团便塞进嘴里,喉咙微动,那字条已经进入腹中,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香气袅袅,惜君便在这危机四伏之中,浅浅睡下。
鼠尾草有让人心神宁静的功效,因此也曾用在安神香之中,只是后来发现了此物的毒性,才改用朱砂代替。
这碧水台中的下人都是何淑宴安排的,她不好表露,只能暂且蛰伏,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春堂回来时不只带了点心,还有一点清粥小点和小菜,说是厨房里准备的早膳还有剩,若是惜君不嫌弃,可将就用些。
惜君哪里会嫌弃,这两年哪怕有主人庇护,她也没过上娇奢的生活。
训练之时,朝不保夕也是常有的事情。
“哪会嫌弃?”更何况,她此时的身份也容不得她嫌弃。
被春堂服侍着用了迟来的早膳,惜君的脸上多了点血色,“这房间里的味道很好闻,是什么?”
春堂转身看向香炉,“可是熏香的味道?”
惜君起身,踉跄着走过去,仔细闻了闻,“正是这个味道,这是府上供应的吗,能否多拿些回来?伴着这香气,我仿佛睡得都更安稳些。”
“非是府上供应的。”春堂微微摇头,“从前碧水台里没有主子,是领不上熏香的,这香是冬雪自己做的,她卖身为奴之前,家里是做香料生意的。”
末了,她又说:“主子若是喜欢,可让冬雪多准备些。”
“我能见见她吗?”惜君眸中满是期待。
被这样一双明媚娇俏的眸子盯着,没有人会忍心让她失望。
“奴婢去唤她进来。”
“有劳。”惜君展颜一笑,灿若百花。
“您是主子,如此与奴婢客气,可是折煞奴婢了。”
惜君垂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从前也不是什么主子,我若是想学制香,冬雪能教我吗?”
春堂自动忽略了前半句,不管惜君从前是什么身份,以后又会如何,现在住在这碧水台,就是府里的主子了。
至于惜君想要学调香,这在府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王爷后院里的主子们,不论出身如何,总是想要钻研出一两样本事,用以留住王爷的心,或是人。
区别不过是有人用香,有人用琴,有人用舞,有人用柔软的身段而已。
“奴婢唤她来问问,她应当是不会推拒的。”做奴才的,性命都是主子的,更别说这点制香的本事了,那冬雪但凡是个识相的,都会抓住这次机会讨好主子,或许还能往上爬一爬。
冬雪听说惜君想学制香,果然没有推拒。
要跟着冬雪学制香,惜君就顺势让春堂下去休息,待午膳时再过来伺候。
惜君坐在矮桌前,冬雪跪立在一侧,矮桌上摆着十几种常见的药材香料。
冬雪依次向惜君介绍着这些香料的气味习性,以及常见的搭配。
惜君认真听了,心中感慨这王府也是卧虎藏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等丫鬟,竟能精通香料之道。
“春堂说,你家中从前是做香料生意的,为何沦落至此?”
冬雪不敢隐瞒,“奴婢父亲染上了赌瘾,将家业败落,他也被赌场的人打死了,只剩奴婢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感染风寒无力医治,家徒四壁,只剩下奴婢这具身子还能值几两银子,总不能让母亲就此病死罢。”
惜君沉默着点点头,良久,才唏嘘着询问,“你母亲,可大好了?”
“管家得知家中情形,赏了几服好药,已经大好了。”
只是母女就此分离,心中凄苦难捱。
后半句,她并未说出口,只面露苦色。
“你家在何处?日后若是得着出门的恩典,我带你回家看看。”
冬雪猛然抬头,震惊之余,眼底多了几分挣扎。
但最终,她只磕了个头,“谢主子恩赏!”
惜君目光垂了垂,冬雪已经做出选择了,她多说无益,便又看向桌上的香料,似是漫不经心的询问:“我听闻,有一味名叫鼠尾草的香料,可使人心神宁静,怎么没见你备过来?”
冬雪身子摇晃了两下,瞳孔剧震。
她双手揪着膝盖处的衣摆,强装镇定回话:“主子说笑了,那鼠尾草会使人上瘾疯癫,在府上是为禁药,是没有的。”
“没有吗?”惜君微微偏头,目光落在角架上袅袅的香炉,“那里,不是有吗?”
冬雪终于跪不稳,跌坐在地上,但很快就重新跪直了身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却不肯开口说话。
这是有难言之隐了。
“冬雪,我是王爷的侍妾,昨夜承欢,腹中许已经有了王爷的骨肉,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如此明显的香料,王爷会无法察觉吗?”
“届时,你背后那位,可能护得住你?”
冬雪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但依旧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罢了,我也不用你的母亲威胁你。”惜君轻叹一声,她也是为人子女的,能理解冬雪的心情。
冬雪终于抬起头,眼眶红彤彤的,平白让人生出几分不忍来。
“我只问你,若是你能忍住我的手段,我便不再追究,如何?”
冬雪不敢置信,但见惜君言辞之间不像作伪,便磕头,“谢主子宽宥。”
惜君从针线筐里找出一包绣花针摆在冬雪面前,“并未宽宥,你未必能扛得过去。”
冬雪看着那包绣花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身体后缩。
“不许躲。”惜君目光柔和。
惜君抓住冬雪的手,掀开衣袖,露出雪白的小臂,绣花针轻轻点在毛孔处,再拔出时,带起一点点血珠。
并不十分疼痛难忍,甚至在绣花针第四十八次落下时,冬雪因为紧张而蜷起的手指,都放开了。
她还有空开小差地想:惜主子的手段,比吴贵妾可差远了,比王妃更是拍马难追。
白皙的手臂上,一个个圆润的血珠,像苍茫浩渺的雪地里,遗世独立的红梅,颇为喜人。
“疼吗?”惜君的声音里,透着悲悯,似是十分不忍。
冬雪沉默了一瞬,“惜主子心慈,奴婢尚能忍受。”
惜君轻笑着摇了摇头,“才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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